肤霜站在窝棚外轻声喊:“敬修,敬修,你睡了吗?”
里头也低声应了了一声。
“擦香香吗?”
“好”
李敬修走出窝棚,挖了一勺双手推开,然后能有多大劲,就使多大劲的在脸上胡乱搓了一圈。
芽芽进了窝棚都还能听见外头‘刷刷刷刷’摩擦肉声。
想到竹马风吹日晒还一点毛孔都没有的脸,还有那狂野的擦脸手法,芽芽摸了下脸蛋。
隔天没人喊芽芽,她起得倒也很早,走出窝棚让冷风激得一哆嗦。
李敬修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显然在等她。
聂海生给买的一天烫八次嘴的热水瓶保温性能很好,前天晚上在火车上装的水,隔了一天后,早上还有带点温。
芽芽简单的洗漱好,又灌了热水,捂着手跟在李敬修身后。
“请来挖探槽的老乡明儿才来。”李敬修遥遥指着河边舒展身体的同事,“他们在抓斑须鱼”
前段日子长时间下雨,李敬修搬开石头,不用什么力气就找到了不少蚯蚓。
两个人找了一处地方拿蚯蚓做饵。
芽芽已经瞧见了一只潜伏在石头旁边的斑须鱼。
鱼大概也以为躲得很好,一动不动的潜伏。
她手里的抄网一动,受惊的鱼已经警惕的朝泥洞里钻。
另一个抄网极快的把鱼铲起来。
芽芽扭头,弯腰的李敬修瞧着她笑。
那边,石头喊大伙过去。
他找到了一个露头,看着像是灰岩。
一群人围过去开始打样,看露头的断面,李敬修甚至从身后背包拿出来了笔纸打算画剖面,还有人开始鉴定和分析。
芽芽双手撑着膝盖半蹲着听了好一会,奇怪的看着这一群人,问:“你们围着水泥坨子嘎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