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才刚抱住司栩的腿,就被男人残暴地一脚踹
开。
“野种!滚!”
“啊!”白簌痛得闭上眼睛。
剧痛从腰腹传来的瞬间,她耳畔传来呼呼的声音,柔软的小身体被男人蛮横的暴力掀飞。
“少小姐!”
江望心脏猛地一抽,第一时间不顾一切地跑过去,将半空中的白簌抱在怀里,由于冲击力的缘故,他向后趔趄了数步,最终重重倒在了地上。
“江叔叔……你、你没事吧?”白簌不忘关心江望的情况,她永远都是这样,心里眼里从无自己,只有他人。
“没事,少小姐,您没事就好……”江望揉了揉她的发顶,心里石头落了地。
有时候,江望也不明白,少小姐她这么善良的性格,怎么会是白懿的女儿?
白簌与她的母亲,仿佛是善与恶的两面,是光影阴影,天使与魔鬼。
江望真的很怕,很怕从小见到了太多肮脏与黑暗的白簌会被玷污了纯洁的心灵,将她拉入泥淖。
“阿簌……”
亲眼目睹女儿被司栩一脚踹出去,白懿整个人都傻了眼,感觉灵魂都要在这具残缺的肉身里四分五裂了。
这个自从出生开始就被她视如弃履的女孩,她从来没有给过她一丝母亲的关心。
可她毕竟母子连心,白簌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看着自己女儿被踹开的刹那,她只觉那种疼是疼在她心窝子里的,与司栩施加在她身上的万千痛苦都没法比拟。
就在司栩狰狞着扬起鞭子想再度抽打在白懿身上时,白簌再次哭喊着扑上去抱住自己的母亲。
“住手吧……住手吧!”
白懿死死咬牙,猛地旋身将女儿护在身下。
这一幕不要说江望,就连司栩都惊呆了。
这可能,是白懿活到现在,这辈子唯一一次,站出来全心全意地保护别人。
最后一鞭子,到底是落在了白懿的背上。
但她感觉不到疼了,她只感到庆幸。庆幸被打的不是她的女儿。
“呵呵……白懿,你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你觉得,在我面前表演这种母子情深的戏码,真的有用吗?你以为这样你肮脏罪恶的灵魂,就能得到救赎了?你就变得高尚了?”
司栩冷睨着他,抬起高贵修长的腿,践踏在她后背上。
白懿闭上眼睛忍受羞辱,只将白簌抱得更紧些。
“这世界上,不是所有母亲都伟大,也不是所有女人都配为人母。比如你,你就根本不配。阿簌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一个错误。如果不是堕胎会对你造成生
命威胁,不是为了救你的狗命,你以为,我愿意让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吗?”
白簌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心里竟然也没有多难过。
因为她知道,这个父亲一向是不爱她的,但关键是,她被母亲保护了。
母亲……心里一定是爱着她的,她就知道,就知道!这世上哪儿有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女儿呢?!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
白懿阴恻恻地回眸,眼底是嗜血夹杂着恨意的猩红,“我宁愿死,也不要被你救活。我宁愿葬身于那场爆炸,我也不要你施舍我这条贱命!”
在那片深海里,她最起码可以与深爱的人厮守长眠。
而现在,她不但要忍受与心爱之人天人永隔的痛苦,还要遭受这个变态对自己的折磨,真的不如死了算了!
“哈哈哈……真巧,我也这么想。”
司栩丢掉鞭子,好整以暇地正了正领带,“如果当年我和商震交换一下,我救下的人不是你,而是慕轻棠,我想现在的我,早就一飞冲天了,何苦还要每天摆出这张连我自己看了都想吐的笑脸虚与委蛇,逢场作戏?”
十三年前,他最早在皇宫里,看到慕轻棠舍身救下顾听潮时,他的心就为那个女人颤动过一回。但那不是喜欢,也不是爱,他只是单纯的对这个为一个陌生人奋不顾身的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么有趣的女孩子,就算不能跟他在一起,也不能让顾听潮发现她的存在。
所以,当时除了白懿外,唯一的目击者司栩,便将这个秘密埋了下来,一埋就是十三年。
十三年里,慕轻棠和顾听潮之间因为白懿再次走到一起,又因为白懿分开。没想到就在他对这个女人渐渐产生情愫了的时候,她和顾听潮竟然又破镜重圆了!
他怎么能允许他们和好呢?怎么能允许破镜重圆,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BE爱好者,他喜欢暴力、血腥,喜欢施暴,喜欢看着弱小无助者在他足下跪地求饶;喜欢毁灭,喜欢灾难,喜欢万物凋零,灰飞烟灭……他觉得那才是美。
同样,满身伤痕,受尽磨难的慕轻棠,于他而言也是美的。
所以他不允许她有这么美满的人生,他要将她摧毁成他熟悉的样子。
“两件事,吩咐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