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 40 章(1 / 5)

郑观音本来也不过是想挑拨几句, 哪里会将圣上的话真放在心上,只微微一笑,仰了头揽住圣上颈项, 拣了些不轻不痒的要他罚:“那我要圣人半月不召幸淑妃……”

她见圣上面色似乎迟疑些许, 想起王淑妃也是一个美貌的女子,又与他生了两个皇子,总有些情分在, 便又改口:“可淑妃那样娇滴滴, 膝下又有皇子,我若是个男子我也不忍心冷落,似乎太为难圣人, 就五日, 陛下肯不肯应?”

虽说嫔妃似她这样连着侍寝也少, 可皇帝总不能不教她在紫宸殿继续住三四日罢?

圣上的下颚渐渐收紧,郑观音便有些讪讪, 将那如云柔软的臂膊从他肩上一点点移走, 却又被他捉住。

“音音, ”圣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郑观音心里都有些奇怪,久了却听他叹了一口气, “你便这样不明白朕的心意么?”

郑观音忍不住侧偏过头去一笑, 她原本就生得美,顾盼生辉,含情的眼眸斜睨人时更是教人心生旖旎, “我若是知道陛下怎样想, 我岂不是成了精?”

他失神地瞧着她, 若早些年仍是早婚的风气, 她早该做了几个孩子的母亲,然而她如今还不过是个新嫁娘,并不懂得如何与丈夫相处。

圣上心头的那一点不满在她顾盼之间便已经散了,捉了她纤细手指捏了捏,揶揄道:“原本也是狐狸精。”

郑观音正欲反驳,却听见圣上轻缓的声音,“也罢,来日方长。”

“那我还想再要一点东西,可以吗?”

圣上不愿意瞧见她这样小心翼翼,无奈笑道:“音音想要什么?”

郑观音虽然觉着外面日头也高,但却仍想补一点觉,去扯了下海棠色的衫袖,露出一点被滋润后的痕迹,撒娇道:“外面走了一遭,想要沐浴躺一躺。”

圣上却有些会错意,他本来想轻轻斥责她一番,这不是应有的作息,他尚且有许多奏疏要处理,然而瞧见她目光里的央求,心下却也软,她在外面吃了些醋,自然想在这上找补回来,便是这样一点算不上撩拨的青涩,已经是她清醒时难得的主动。

即便是民间,新婚三日,也该全心陪着她才是。

郑观音正懵懂,忽而察觉到他热促的呼吸,下一瞬便被他强势揽入怀中,猝不及防地,被衔住了唇齿。

他起初近乎狂热,而后察觉到她似被吓到,怯怯不敢回应,便稍稍温和轻柔些,压过内里涌动的情热与强势,细细浅啜,两厢无言地缱绻。

良久后,圣上才有些不舍地放开她,手却抚上了那如花瓣一样润泽的唇,轻轻按着,感受她尚未平息的颤息。

“紫宸殿有一方浴池,虽然简陋些,但却能凫水,音音要不要试一试?”

平日他嫌繁琐,也不用那方池子,然而她却最喜欢这些排场,他不免想到些孟浪轻浮的事,恐她害羞受不住,然而郑观音却欣然点头,“独属陛下的池子我也能泡吗?”

见圣上点头,她也就不再纠结,心里高兴,仍不忘体贴道:“圣人今日还有许多奏疏,我就不扰圣人了。”

皇帝说要她侍候笔墨,一站又是许久,且这里面还有许多后宫不能干政的忌讳,圣上在这些事情上疼她,事及前朝却苛刻,她懒得自作多情。

她正要吩咐南栀进来伺候自己,然而却见圣上迟迟不动,疑惑道:“怎么了?”

圣上本来还想教她来红袖添香,然而郑观音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微微一笑,却在她颈侧不轻不重啮了一口。

她肌肤柔腻,霎时烙了两弯浅浅月牙。

郑观音不知发生了什么,随即那脆弱的齿痕处便遭他轻轻的一扫,微润的热,仿佛撩动人的情丝,绵绵不绝的韵。

他俯身与她额头相抵,忽而一笑,什么气都尽消了:“音音,真真是要被你折磨死。”

她却羞惭,瞧了瞧不敢靠近的内侍,推了推他,圣上无奈道:“这哪里是合德一流的妖妃,分明是贤妻。”

郑观音微微一惊,正要张口却又咽回去,圣上大约也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放在心上,她又不是圣上三年前喜欢的那位正主,正出口劝阻,反倒显得自己当真。

内侍们随着圣上往书房去,郑观音微扯了衫,露出一半的锁骨,说不尽的风流慵懒,她要侍女引她往池子去,然而却见南栀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什么想说的?”

郑观音以为她是觉得自己白日与圣上亲近不符合妾妃之德,又或者十五这日偏要用紫宸殿的池子泡,太过张扬。

然而南栀却不好意思地笑,似是怕她难堪,轻声道:“娘子,奴婢在紫宸殿司寝也有许久,忽而想起一件事来。”

她引郑观音往浴池去,声音似有迟疑:“奴婢若记得不错,娘子是今年春夏入选……似乎自从那时起,便没再有过嫔妃再来过紫宸殿了。”

娘子说不许淑妃侍寝的时候她瞧见内侍们略有些忍不住的,都深低了头,掩饰微扬的唇角,知道郑观音可能还不知情,便也好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