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第七世(1 / 2)

一念永恒 余闻曲殇 2230 字 2022-10-15

另一边,格桑刚出了神峡,便感觉一阵头晕脑胀,视线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天旋地转的,一个不注意便跌下了马,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奇怪的是,格桑并未感觉到疼痛,她抬眼望去,就连刚刚骑着的骏马都不翼而飞,凭空消失了。格桑又猛地转头,往后面望去,那成群结队跟在她后面的牛羊也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

格桑懵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缓缓起身,前方的一阵光芒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走到了那光芒旁边,才发现是一片湖泊,在月光的反射下才发出光芒。格桑蹲在湖泊旁边,洗了一把脸,但在这间隙,她猛地起身,倒退了两步,跌倒在了地上。脸上写满了惊恐,嘴唇颤抖着,好像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格桑颤颤巍巍的起身,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就在她还想往湖泊前走的时候,后面几声吆喝,吸引了她的注意。格桑转头往后望去,只见一行人正缓缓的往北方走去,口中还在大声吆喝着,领头的人手中好像还抱着什么。格桑听不清他们在吆喝着什么,也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她用力的往前跑去,似乎是想与那群人会和,脱离刚刚所带来的巨大恐惧,于是她不留余力的往前跑去。

差不多半柱香的时间后,格桑气喘吁吁的停在了一个山坡上。看着前方的一行人,脸上流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但当她挥着手往前跑去之时,听见了一声哀嚎的声音,格桑仔细辨认了一下,是前方那一行人中传来的。格桑心中“咯噔”一声,顿感不妙,随即又往前跑去。直到她走到一行人的最后,刚要伸出手拍最后那人的肩膀之时,只见格桑的手竟然穿过了她的身体,格桑惊诧的看着自己又抬头看了看前方的人,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口水,心中的恐惧感顿时像是潮水涨潮一般弥漫开来。

格桑忍住恐惧,又往前跑去,直到她跑到了最前面那人的身前,一下子就傻眼了。

只见领头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女子,这女子张鹅蛋粉脸,大大的眼睛,粉面红唇,身量亦十分娇小,上身一件玫瑰紫缎子水红锦袄,绣了繁密的花纹,衣襟上皆镶真珠翠领,外罩金边琵琶襟外袄,系一条粉霞锦绶藕丝缎裙。

正是格桑自己!

格桑大吃一惊,随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消散,化为一点一点的光芒往四周四散而去。格桑这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了!刚刚在湖泊前根本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现在看来,是真的!

谁料格桑并没有过多的沉浸在悲伤以及惊诧中,而是笑了笑,抬手取下了耳后的格桑花,大眼睛注视着这八瓣的格桑花,眼神之中满是幸福的味道。

因为这格桑花在西藏经常被人们借着格桑花表达和抒发美好的情感,流传着很多赞颂格桑花的歌和故事。格桑花在藏族人民心中具有很高的位置,被藏族百姓视为象征着爱与吉祥的圣洁之花。在西藏历史的长河中,格桑花作为一种精神存在藏族百姓心中,成为他们追求幸福吉祥和美好情感的象征。

就像门巴族,第六世**,仓央嘉措诗歌中描述的那样:“格桑花开了,开在对岸,看上去很美。看得见却够不着,够不着也一样的美。雪莲花开了,开在冰山之巅,我看不见,却能想起来,想起来也一样的美。看上去很美,不如想起来很美,你在的时候很美,不在的时候也很美。相遇很美,离别也一样的美。彼此梦见,代价更加昂贵。我送给你一串看不见的脚印,你还给我两行摸不着的眼泪。想得通就能想得美,想得开,才知道花真的开了:忘掉了你带走的阴影,却忘不掉你带来的光辉。花啊,想开就开,想不开,难道就不开了吗?你明明不想开,可还是开了。因为不开比开还要累。我也一样:忍住了看你,却忍不住想你,想你比看你还要陶醉:哪来的暗香?不容拒绝地弥漫着心肺。”

格桑将目光移开,又看向了自己走出的那道神峡,她笑了,耳畔似乎还回响着仓央的那一句:“我出不了神峡,你带一朵格桑花走吧。”怕是他早就明白了真相,只是不想眼看着自己消逝,这恐怕对他来说,太残忍。

格桑这样想。

片刻,一阵清风拂过山坡,山坡上只剩下一朵八瓣的格桑花在风中飘荡。

另一边,仓央一袭黑袍,站在屋子前,望着今天这圆润的月亮,将那杆擦拭好的枪放到一旁,随即手从脸上一挥,那英俊潇洒的容貌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幅苍老的容颜,仓央望着月亮,喃喃自语道:“魏岚,我们终于又相见了!”说着,仓央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着,闭上了双眼,呼吸渐渐微弱,片刻后,胸口没有了起伏,但仓央的嘴角,还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回到现实,大屏幕的灯光再一次黯淡了下来,老人也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一旁的孔越,好像已经看透了一切,开口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别憋着,说吧。”孔越望向了老人,口中嗫嚅了一下,开口道:“这一世没头没脑的,好像和之前所有的都没什么联系啊?”老人淡淡一笑,站起身,手背在了后面,来回踱步,开口道:“想必你刚刚看的时候应该没太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