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的解释:“我……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伤势重不重……”
面前的小姑娘星眸微颤,像是做错是的小孩似的,微红的手指不安的抠着灯笼上的雕花纹路。
顾让显然不信,他从沈知知敲门时便醒了,他就想看看这侯府的小姐到底想干什么。
“奴本就是小姐买回来消遣的玩意,若是小姐现在想要了奴,奴也是极愿意的。”顾让嗓音微凉,平静的说。
沈知知听到后害怕的直退了两步,“不……我不是……”借着灯笼微弱的烛光,顾让松垮的寝衣挂在身上,腹肌若影若现,令人垂涎。
小姑娘声音细软,想解释又解释不清的模样让顾让觉得十分有趣。
“小姐不必解释,奴知奴身子脏,等奴把身子养好了奴再伺候小姐。”
沈知知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心中羞愤,沈知知你馋人家的身子,你下贱!
看着顾让低眉顺眼的模样,心头一疼安抚道:“你可是小姐的心肝,你怎么会脏呢。”
顾让坐在阴影里一动不动,沈知知以为他还在自我埋怨,便坐到床沿,不想被一道蛮力拉进了床幔中,少年白皙的俊脸骤然清晰的出现在沈知知的视线里,她的鼻尖几乎挨着对方的鼻梁,顾让眼眸微敛,漆黑的瞳孔带着蛊惑,沈知知一愣一愣的瞧着顾让眸子里自己的倒影,手腕处冰凉的触感,隐隐靠近沈知知颈脖灼热的气息,她突然回神猛的推开快压在自己身上的少年,错愕的瞧见顾让眸子的藏不住的戏谑和笑意。
沈知知留下一句“你好好养伤。”便跌跌撞撞的逃走了,走过门槛是还踉跄了一下,瞧着是被床上那人给吓惨了。
这点胆子,还敢掀他的衣服?
顾让修长的睫毛耷拉着,慵懒的拿起床边被少女遗留下来的手炉,手指沿着圆弧的边缘轻轻摩挲,修长的手指无力的捏了捏高挺的鼻梁,头脑眩晕得厉害但是少女胆怯又强装纨绔的模样的确惹人想要逗逗。
不一会门口又想起了窸窣的声音,顾让抬眸便瞧见了沈知知水灵灵的大眼睛,微红的眼尾像是在勾人似的,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你……你身上有伤,这金疮药。”
沈知知跑出了门才想起自己是来送药的,粉玉小瓶放在红木圆桌上,还发着微弱的夜光,一个不起眼的药瓶便是这价值连城的上品,这永安侯当真是把女儿当宝贝一样宠。
顾让头疼的厉害,身体又热又冷,眼前的光景逐渐模糊不清。
沈知知瞧出顾让不适,顾不上其他急忙冲过去,温软的触感紧紧的握住顾让冰凉的指尖,耳边的声音有些缥缈,但依稀能听出主人的焦急:“顾让!顾让!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
还真是个傻子,这个世界怎么捏出了这样一个傻子。
“这小子身上的伤口发炎导致的高烧,一看就是个不爱惜身体的,看看这一身。”老郎中仔细的检查顾让身上的伤口,无奈的摇头。
沈知知现在满脸的泪痕,眼尾更是红的厉害,甚至还在打哭嗝,当真是被吓坏了,当时顾让在她面前无力的闭上眼睛的时候,沈知知觉得很慌,她常年呆在病房,见过被病痛折磨的失去希望的人们,当时顾让就是这样的神情,好像立刻死去也不会对这个世界有丝毫留念。
她手足无措的去叫醒福苹请来郎中,直到郎中到了庄子上才让她安心些。
她一心想改变故事的命运,但是直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面前的这个少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会疼,会流血,会无力;这里的一花一木都是真的,不是书上冷冰冰的文字。
“这小公子身上兵刃所导致的伤口居多,伤口处没有好好上药,你看这金创药不止血就直接涂,本来只是轻微的撕裂,现在倒好了不好好止血包扎,到时候清除腐肉更麻烦!”老郎中手脚麻利将顾让胡乱抹上的药膏刮下来,用干净的湿布清理周边的血液。
老大夫回头瞧着沈知知焦急的模样,“小姑娘,你若真担心你这小相好,记得每日给伤口换绷带,老夫开一些活血化淤和消炎的药方子,一天三次,吃两天。退烧的药等会就药给他服下,今晚便能退烧。”老大夫有些犹豫。
沈知知见状问道:“大夫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老大夫将沈知知拉到一旁:“老夫也是寻常大夫,都是给寻常百姓看病,从医几十年见过的离奇病还是占少数,只是公子这个老夫不敢妄下定论。”
沈知知听着一头雾水,难不成还有什么不治之症?
“老大夫请说。”
“公子虽发着高热,但是手脚冰凉,身子表面上看热的发红,实则冰凉刺骨。老夫判断公子怕事中过西域的寒毒,虽已治愈但是这病根怕事落下了。”
“就没有什么根治的方法吗?”在原书中没有提到过呀……
“其他的老夫也瞧不出什么了。”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在大晋也是极少见到的,公子的毒已解开,如今脉搏平稳,平日里注意保暖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这高热想必寻常人更难熬一些,体内一冷一热相互掣肘想必这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