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不及,本来阴暗森冷的眸似笑非笑的望着她,沉着嗓子说:“知知提议甚好。”
随后垂首碰了碰她撅起的小嘴,不带情欲,像是真的再夸奖她一般。
“等到了达州,奴定好好伺候知知。”
“达州?”沈知知完全没有注意到后半句话。
“想你闷在府上会闷,还是带你出去走走吧。”顾让松开了手,解释道。
虽然听起来你很好心,但是我却不相信你。
沈知知审视地眯了眯眼睛,想从顾让的脸上看出蛛丝马迹。
并没有,顾让一向风轻云淡,要是天塌下来了他怕也是开天辟地的那一人吧。
“达州路途遥远,去的话路上是不是很辛苦。”沈知知虽然想出去玩,但是如今顾让是为了公事,带着她难免束手束脚。
而且她想要的是那种一边吃一边喝一边看美丽的风景的享受式出游。
“知知不想与奴同甘共苦?”顾让一下就看穿了她的想法。
怎么一下子就上升到这个高度了。
沈知知绞着手心,“你这公差,我跟着你去若是被皇上知道了,定是要谴责你的。”
瞧我多为你着想。
顾让故作拧眉思索,沈知知再接再厉,“有芩表姐陪着我,倒也不……”闷。
她瞧着顾让冷着脸的神情立刻缄唇不语。
“以后不准再跟宋芩来往。”顾让一提起这个人就来气,冷声斥道。
“知知难不成还像成为那春香楼的常客不成?”
昨日他推门时引入眼帘的画面又重现在脑海里,她的小姑娘牵着别人的手笑得嫣然。
顾让拉住小姑娘的胳膊,轻轻一带便落入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他能清晰的看见沈知知脖颈上淡淡的痕迹。
沈知知察觉到他的视线,然后亲昵的抵着他的额头,“已经不疼了。”
昨日虽荒唐,但顾让却把她洗的干干净净,还不忘给她上药。
“别再让别人碰你了。”顾让抬起下巴,薄唇印在她的伤痕上。
哪怕是杀了那人,都控制不住心里的嫉妒,他甚至想去造一条锁链,将她绑在他身边。
那样就不会在被别人觊觎了吧。
沈知知怔愣了一下,她只记得一部分,因为周围环境陌生,她一直撑着,脑子虽然不清醒,但那时候的记忆还是有的。
从有人自称奴以后意识便渐渐模糊了。
“他自称奴。”沈知知靠在他的颈窝,顾让耳边全是小姑娘温软的气息。
“我不太清醒,以为是你呢。”沈知知觉得委屈,谁让他天天这样自称。
“那倒是我的不是了?”
“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她昨日也只是小饮几杯,便觉得昏沉。
沈知知起身对着顾让的眸子,郑重的承诺。
她瞧着顾让那双幽深的眸子,是一双极好看的眼睛,锋利的剑眉带着凛冽的寒气,她瞧着带着血色的薄唇。
莫不是涂了口脂?
怎么这般红?
细白的手指扫过他的唇瓣,指尖不带任何艳丽的色彩。
“你的嘴唇好红呀。”沈知知轻声呓语。
顾让静静的看着小姑娘被他的容貌迷得颠三倒四,他自知容貌艳丽,幼时因为这张脸宫里的太监都想对他做肮脏事,令人作呕。
他一度想要自毁容貌。
后来上了战场,日日混在死人堆里,倒是冠上了杀人如魔的名声,让人忽略了他昳丽的脸。
他没想到如今这张脸竟用来蛊惑一个小姑娘。
沈知知眼底的那抹唇,一张一合的说着:“昨日也不知道是那家姑娘缠着奴,把奴的嘴皮子都磨破了。”
沈知知小脸瞬间涨红,然后踌躇了一下问道:“昨日……我们那个了?”
顾让挑了挑眉头,嘴角敛着笑意装作不懂“知知说的什么?”
小姑娘有些着急,顾让不直接回答,但是想着自己身上肆意的红痕,她扭扭捏捏的说:“我要喝避孕药呀。”
顾让的心像是被生生揪住一般,有些喘不过气来,就这么不想要他的孩子吗?
他瞧着沈知知红的跟玛瑙似的耳垂,问道“知知不想和我生孩子吗?”
“?”沈知知不解,“我身子不好呀,万一生出来一个笨宝宝呢?”
话音刚落,顾让不语,轻笑了一声。
若是生出来一个小知知,那好像也不错。
只是沈知知身体太弱,要宝宝这种事情一直是沈知知不敢想得事情。
虽然现在身子渐好,顾让也不敢让她轻易怀孕。
生孩子这种事情九死一生,顾让赌不起。
“没有。”
沈知知有些不明白了,歪了歪脑袋。
只见面前的人慢条斯理的卷了卷缠在他手里的青丝,缓缓的说“我还未与知知成亲,怎么能让知知有孕呢?”
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