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多了灵动和妩媚。
小沙弥怯生生的跑到沈知知面前,“施主姐姐要走了吗?”
“姐姐要回家了。”沈知知摸了摸小沙弥的头,她从兜里拿出一袋蜜饯,“谢谢你们的照顾。”
“谢谢姐姐。”小沙弥接过蜜饯,不过还是个小孩子,拿到了金贵的糖果自然开心。
那大哥哥凶狠可怖,但是这姐姐却像仙女一样。
下雨天本不适合下山的,但高望马车很稳,外面是软绵绵的小雨,只要慢些行驶不会出差错的。
这本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可是不知为何,一路上这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砸在马车顶上让人不由得心慌。
“高侍卫,先找一处避雨吧。”沈知知撩开车帘,软糯的吩咐道。
“沈姑娘,这段路正处岩壁下方,属下走快些,到前面再避雨。”高望拉近了缰绳,加快速度。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巨石滚落的声音,沈知知一位自己听错了,再仔细些,便是滔滔不绝的水声,伴随着无数碎石滚落,时间之快,高望来不及将沈知知从马车中拉出来,马车连接这马匹的绳索慌乱中便松了,惊慌失措的马匹带着高望不管不顾的往前面跑。
华丽的叫车辇被磅礴的泥土带着滚落,等高望回神时沈知知的马车已经不知所踪。
“哎呦,沈公子,今日雨大,你怎么能淋着雨就回来了。”宁知州早就在府里候着了,昨日自己那混账儿子冒犯面前这位的女人。
这事要是往大了说那就是冒犯皇室妃嫔,若是皇上治罪,他们家诛九族都不够。
顾让侧身看着越来越大的春雨,觉得蹊跷,知知不会这个时候下山的,她最是懒惰,有爱漂亮,哪怕他让她速回,怕也是想在达州再呆上几日再回。
不会的,不会的。
外面的侍卫匆匆来报:“大人,大人,通往法禅寺的通道山体滑坡,附近的村民不少遭殃!”
顾让拧眉,心里的不安和急躁蔓延,像是一只暴怒的野兽:“可有法禅寺下山的香客受伤!”
那侍卫被顾让吓傻了支支吾吾的回:“属下……属下不知……”
话还未说完,面前的人已经翻身上马,攥紧缰绳,调转马头,奔腾而去。
他从未后悔过。
可这一次,心里莫名的恐慌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不该提前走的,不该让知知一个人留在那。
瓢泼的大雨渐渐变小,一路上他都在宽慰自己,不会的,她不会下山的,直到他遇到了跪在泥泞中的高望。
那根一直崩着的弦,断了。
高望不敢说话,只见主子双眼赤红,双手握拳,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声音嘶哑极力克制的问:“她在哪?”
“属下……属下失职,沈姑娘的马车冲散了……”高望不敢多言,他怕说错一个字,就要被主子砍了脑袋。
面前的人不怒反笑,妖艳的眸子尽显疯狂的偏执:“你再说一次。”
高望已经分不清自己额间是汗水还是雨水了:“属下说”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沈姑娘的马车被冲散了……生死未卜……”
着滑坡又急又凶,这死怕是要大于生……
“她今早还乖乖的躺在榻上……”顾让轻声的呢喃道,“你现在骗我她现在生死未卜?”
“去找,动用所有兵马给我去找!找不到本王要你们所有人都陪葬!”顾让他的心脏仿佛被人生生的从胸口剜出一般,就连呼吸都是伴随着潮湿的疼痛。
她本就体弱,若是埋在这暗无天日的泥土里,多么绝望。
“你可是我的心肝……”
“阿瑾,阿瑾……”
“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她还很年轻,她不会就这么离开他的。
她说过会陪他的。
谁都不能食言。
“掘地三尺,都要给本王找出来!”顾让红着眼,眼角的红痣像是一滴血一般。
“知知,知知,奴错了,奴错了……”顾让疯了一般的用手挖着地上的黄土,仿佛只要他一直挖,知知便能出现在他面前一般。
主子从没如此失态过,高望不敢上前去拦,沈姑娘是主子的命,这命若是找不到了,这达州的知州,法禅寺的僧人,高望不敢想,这不知会牵扯到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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