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架不远处摆着桌案,笔墨纸砚都在,旁边有些画作和书法,盛殊粗略看去,画作书法技法意境皆佳,很是不俗。
谭均卓领着盛殊往自己地盘去,回头看他视线落到那边,顺口说一句:“那些书和画都是我小叔叔的。”
盛殊略一点头表示了解,跟他走到客厅茶几前。
谭均卓把茶几上连着电视的switch和手柄收拾走,整出一块空地。
他刚刚在打游戏,正是嫌琵琶声影响他发挥了。
“你来教吧。”
收拾完东西,谭均卓大喇喇坐在茶几前,一副我看你能教出个什么的模样。
盛殊要先了解下谭均卓现在是个什么水平,拿出一套卷子摆在他跟前。
这卷子是他昨晚自己出的,题目从前到后难度逐步加大,谭均卓写到哪儿开始卡壳,盛殊就大致知道他的水平在哪儿了。
谭均卓一看到卷子脸都垮了:“又来。”
之前爷爷也给他找过家教,上来少不得要做套题,谭均卓现在看到卷子都有心理阴影。
苦哈哈做题,却发现这卷子开头都是些很基础的题目,写起来并没有难度,甚至算得上轻松。谭均卓做着做着,慢慢沉浸进去,神情专注起来。
盛殊在他做题期间,拿出草稿纸思索系统给的任务,不时在纸上演算一番。他这半个月天天学习时长拉满二十个小时,不时花积分进入下专注状态,在高频输入下,他学习进度很快,有关于傅里叶变换的研究,可以稍微试着琢磨琢磨了。
演算间隙,他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谭均卓的做题情况。
等发现谭均卓明显卡壳,推进不下去时,盛殊开口:“就做到这里吧。”
他大致了解谭均卓这小屁孩的水平到哪儿了,赶在他感到做题烦躁之前就打住。
谭均卓松一口气,立马停了下来。
盛殊拿过卷子批改。
谭均卓开两罐饮料,一罐推到盛殊跟前,有一搭没一搭找话。
“诶,盛老师,你之前不是混娱乐圈的吗?”
“退圈了。”
“网上说的是真的吗?你真被那什么,咳咳,了?”
“假的。”
“这些题目谁出的啊,盛老师,你真看得懂吗?”
“我出的,懂。”
等谭均卓问完一圈,盛殊略抬眼,问:“你知道——”
“嗯嗯?啥?”
盛殊:“我过来时,那首琵琶曲叫什么名字。”
谭均卓挠挠头:“哦哦那个。”
“飞花点翠。”
“飞花点翠。”
两道声音重合起来。
一道是谭均卓处在变声期的破锣嗓子。
一道是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清雅温和。
盛殊回头望去,见一个年轻男人正从楼梯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