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这是一场做过无数次的梦, 又怕这不过是幻想出来的灵魂。
褚一诺想,是梦的话她就永远不要醒过来,是灵魂的话她就牢牢地抓住他的灵魂。
这一次, 她绝对不会让他再离开。
就着这样的信念, 便有了两人步伐一致, 形影不离的神奇景象。
他们俩的手被褚一诺拿手铐牢牢的拷在了一起。
不管是人还是手铐都尤为显眼,往回取车的一路上引来了不少途径他们的好奇目光,同样也引得人们的窃窃私语。
“这是恐怖分子吗?竟然让女警官一个人就将他抓获了?”
“感谢上帝, 感谢中国维和警察,感谢一切。”
“怎么会有这么帅气的恐怖分子, 这明明是亚洲人,是中国人吧?”
“可是, 我怎么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我亲爱的姑娘,你可不能看见位英俊的男士就认为见过他, 他是坏人呀。”
“可是, 抓坏人要手牵手的吗?”
“也许, 中国警察抓坏人就是需要手牵着手呢。”
“嘿, 我可不信。”
“……”
当事人之一的顾尧本是听得懂他们的语言, 结果他们扑所迷离的各种质疑,让他越听越觉着离谱。
他默默地抬起右手遮挡着自己的半边脸, 还不忘提醒一直抬头盯着他,仿若真跟盯犯人似的姑娘看路,注意脚下别摔了。
而后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耐心劝说:“你刚才不是都听了心跳还把了脉,手都被你掐红了, 还不相信我是真的。”
褚一诺紧紧握着顾尧的大手, 严丝合缝地与之十指相扣, 生怕一松手人就会消失不见。
她那双又红又肿的水盈杏眼里一半是清醒,一半是怀疑:“你在我梦里也是这么说的。”
顾尧一听这委屈不已的声音,整颗心顿时像是被千万根针扎似的深入骨髓,渗着绵绵密密,历久弥新的痛。
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顾尧滚了滚干涩的喉咙,锁定经过的一条无人窄巷,将人顺势带了进去,抬起右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挑起牙齿吮咬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唇齿窜进去继续咬她的舌尖。
巷子狭窄仅够容纳两人,斜阳入巷将之笼罩,灿黄的金光逶迤在破败的墙壁上,连岁月留下的弹痕都染上了光芒。
褚一诺紧紧贴在男人坚固的怀里,落在他的影子里,仰着头迎承着他的吻。
浑身又软又热,濡烫的唇舌被咬的又重又痛,鼓噪声声的心跳浮浮沉沉。
是真的,所有人都能看到他,而她摁在他胸口的手心下方强劲有力的跃动,让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鲜活的他。
他炙热的体温,他们交握在一起杂糅的掌心汗,还有独属于他干净清冽的薄荷气息……
他赋予她所有的一切都是无比的真实。
顾尧呼吸深沉,一遍一遍地吻着姑娘嫣红的嘴唇,用实际行动告诉着她这一切都不是她的幻想。
他缓缓地松开她,往上亲吻着她红红的鼻尖,哑声问:“感受到了么?”
不等她说话,薄唇遂又覆上她湿漉的眼睛,格外珍惜地亲了亲。
松开,与她额头相抵,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埋进她的眼里:“相信了么?”
就这样,亲一下说一句,最后又回到她的唇边:“我跟你保证过你一吹哨子我就会出现,我没有食言。”
“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了。”
褚一诺轻颤着细密湿润的睫毛,他的每一句每一问,她都柔声应着:“嗯。”
是啊,她感受到了,她无比的相信。
他回来了,回到了她的身边。
“所以……”他抬起他们被拷在一起的手,温柔又无奈地轻哄,“能给我解开了么,我怕被当成恐怖分子给当场击毙了。”
褚一诺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抬头望着顾尧。
就像那一年,他救她入深巷,一眼便是万年。
她点点头,却又格外粘人地重新簇拥进他的怀里:“再抱会儿。”
顾尧一手揽住怀里姑娘的纤腰往怀里揉,与之紧密相贴。
他偏头亲了亲她的头顶,宠溺地笑着:“成,给你抱到天荒地老。”
……
“被……被一群虎鲸给,给救了?”
褚一诺简直是瞠目结舌,这不比聊斋还玄乎。
本来都已经相信这一切是真实而并非梦境的她又开始怀疑起来。怎么可能被虎鲸救了,她一定是在做梦。
不过,也不是啊!
刚才一回来就被叫到领导办公室,就是说顾尧的事儿,人过来找她却不在,一听说她在一号难民营就赶紧过去找她去了。
然后又说起渝江那边也来了紧急电话,估摸着也是说这事儿,果然她回电过去不出所料是给她报喜的,她还专门告诉师父和局长顾尧现在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