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味地笑，“他说你是仇人，他欠了你什么债，我顾家还的起。”

贺西楼终于抬头，沉沉地看了顾昳一眼，唇启启合合吐出两个字。

*

贺西楼回到别墅时，身上带着一股极淡极淡血腥味，像是化入空中会一吹就散。

虽然很淡，但还是逃不过谈意的鼻子。他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是对于这种气味的反应也是极其灵敏的。

贺西楼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径直就走去了浴室。

如今A市各大家族都各自繁华，贺家涉及领域广，虽然没有多少确切的消息表明什么，但身家也不一定是表面上那么清白，所以就算贺西楼手上有点什么鲜血，谈意也不意外。

他在国外的时候也遇到过Alpha因为信息素暴走，头破血流也不是小事，更有甚者甚至会因为信息素暴走而当街打的头破血流。

谈意有点怀疑是这个可能，因为他虽然闻不出信息素的味道，却看见了那些因为信息素压制而脸色微微苍白的黑衣人。别墅的人手再次多了起来，今天甚至还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管家。

谈意低声问了一句管家：“你们今天去做什么了？”

管家没有犹豫，他知道谈意的身份不会轻易怠慢他，但也只是说：“少爷去见了顾家小少爷。”

他隐下了贺西楼和顾昳二人闹出的矛盾，没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顾家？”谈意不明所以，语气迟疑了些许：“顾家的哪位？”

“顾昳。”管家恭敬地说。

顾昳，谈意足足想了许久才想起了他的另一个名字——西泽。

在国外时，他们也不称名道姓，更多的时候会喊对方的英文名，所以谈意也不大记得住有位姓顾的。

且顾昳从来就不在谈意的考虑范围之中，认识时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而已，谈意也没没良心到那种地步对小男生下手。

但顾昳……

谈意不是傻子，自然能察觉到对方对他的情愫。但顾昳在他看来也不过还是个弟弟，虽然有些时候傲娇些，但谈意也能像纵容那些小白脸前任一样对他稍许纵容。

对于谈意来说，哄人是一件再轻易不过的事情。

从前他谈情时他不用多做什么就能哄住那些情人，哄顾昳这个大男孩也时随手拈来的事情。

贺西楼今天回来的脸色并不好看，甚至有点阴沉。

谈意在想自己要不要哄一哄他——

在贺西楼走进浴室后，谈意也走进了浴室。

谈意进去的时候，贺西楼已经把上衣脱完了，只剩下一条裤子堪堪遮住下半身，漂亮的肌肉线条暴露在空气中。

听见门口的声响，贺西楼微微偏头，高挺的鼻梁将头顶打下的灯光划分出明暗界线。

谈意敲了敲浴室的门。

门没有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