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点青紫,看上去更加可怜了。他刚和苏凌打了一架,对着昔日的好友他也没有手下留情。
这一周,他把自己关在了家中,甚至没有见任何一个人。
一周后,他明白了,他不能失去谈意。
所以今天,他来到了谈家。
可谈意还是那个谈意,他永远是这样,坦然地接受其他人对他的爱意,并不会因此而羞愧甚至怜悯任何人。
不过短短一周,贺西楼就和谈意勾搭在了一起。
沈拓野的脸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气的,本不是格外白皙的那张脸此刻白的发青还,他有一串话埋在肚子里此刻像是鞭炮一样必须发泄出来。
听到谈意要和贺西楼约会的那一刹那,血液蹭的一下倒流至他的头顶,让沈拓野几乎说不出话来。
他猛地上前一步,一把攥紧了谈意的手腕。谈意一时没有防备,也挣脱不开常年做校霸的沈拓野的桎梏。
沈拓野没有动手,而是伸手一把扯下了谈意脖颈处的毛衣一角,高领毛衣的领子被拉下来了半截,谈意白皙清瘦的脖颈也就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雪里落了一点梅,谈意的脖颈处也落着一个牙印。
那是贺西楼咬的。
不过两人目前正热恋,谈意也乐意宠着。在他看来,受这么一点不轻不重的咬也不是什么难扛的事情。
他从容不迫地等待着自己在贺西楼身上要出一个个牙印的样子,在他看来,贺西楼也是囊中之物,和那些最后抓着床单躺在床上的Alpha并没有什么两样。
他知道贺西楼身材不错,如果落上牙印也会很漂亮,格外涩气。
“你就这么让他咬?!”沈拓野目眦尽裂,不敢置信地怒问。
沈拓野和谈意在一起的几个月,谈意并不喜欢沈拓野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不要说咬痕了,就连信息素意外暴走时他也没有碰过谈意的脖颈腺体。
可谈意居然让贺西楼碰了。
沈拓野的脸又黑又沉,好像下一秒就要发作了,虎视眈眈地看着谈意脖颈处的那一点嫣红,眼睛像是被针刺的发疼发红。
谈意一把抽出手,想要拉回毛衣的衣领,并怠懒地说道:“这是我的私事。”
谈意对沈拓野比对以往的所有前任都有绝情,说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当初你也同意了的,沈拓野,再这样下去不合适。”
“你和他在一起了?”沈拓野咬着牙,森冷地问。
谈意坦然地点点头。
只是他没想到,沈拓野居然会突然再次伸手,一把拽下他的衣领,一口咬在了相同的位置。
就覆盖在贺西楼留下的痕迹上。
蓦然间,一阵轻微的刺痛在他脖颈处皮肤上,沈拓野咬的并不轻。
“沈拓野,你是狗吗?”谈意语速照常,仍旧是慢条斯理的,但是他略微皱起的眉已经暴露了他的不虞。
谈意蹭的一下就推开了沈拓野,眼底震惊的神情不似作伪,不是因为沈拓野这个突兀的动作——而是因为站在不远处,正好看见了这一幕的贺西楼。
被现男友撞见这一幕,谈意抖了一下眉毛,看着贺西楼那张比墨还黑沉的脸欲言又止。
在谈意出声之前,贺西楼的声音忽然从他们的背后出现,眉眼淡漠。他穿着一身手工定制的黑色大衣,一看就价值不菲,手上拿着一条暖白色围巾。
那条围巾并不是给贺西楼自己准备的。
下一秒,贺西楼就大踏步走到了谈意身旁,他第一次对人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缠围巾的手难得显得有点“笨拙”。
谈意似乎察觉到对方若有无意地碰过他的脖颈咬痕处,指尖像是带着小电流一般划过脖颈处细腻的皮肤,引起一小阵战栗。
不知道贺西楼的动作是无意还是有意,摩挲的皮肤产生了些许瘙痒,让谈意忍不住动了动脖颈想要偏移开一点。
谈意敏锐地发现似乎有什么事情和他想象的并不符合,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贺西楼锢住了脖颈处。
如果此时不是还有一个沈拓野站在门口,谈意甚至怀疑这里会变成一个情杀现场。
丈夫无法忍受处处留情的花花妻子,打算拖着她共沉沦于地狱。
洁白无瑕的脖颈,如果多上些许红痕,也是别样的美丽。
贺西楼修长的手指划过谈意脖颈处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瞬间怀疑贺西楼要掐住他的脖子。
谈意后悔了一秒,和贺西楼在一起的危险性太大,太不可控。
但下一秒,和谈意想的相反。贺西楼表现的很正常,也没有因为刚才谈意和沈拓野纠缠不清的那一幕而发怒,眼神如幽深的古潭一般似乎是波澜不惊地扫过了谈意脖颈处那块红肿的皮肤。
他面无表情地拿起围巾,往谈意的脖颈上围。谈意出于担心贺西楼闹别扭的心思,也没有拒绝对方的好意,乖乖地站着没动,看着贺西楼的动作。
贺西楼好像真的只是在系围巾一样,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