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意靠在床头,长腿交叠的模样自然流露出一种从容风流。在床上他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猜测揣摩着贺西楼的心思,愣愣地说了一句:“男朋友?”
他不确定贺西楼会不会和他在一起,会不会愿意让他上。
谈意的尾音微微上扬,配着那张被吻..得晕晕乎乎的脸让贺西楼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贺西楼紧紧地捏着谈意的肩头,眼中明明暗暗,把谈意的脸按在了自己胸口。
“男朋友。”贺西楼重复了一遍。
谈意没有动,任由着气氛慢慢改变。他刚才被贺西楼都咬破了皮,对方又凶又野,闹得他的口中一股子血腥味。
在谈意没看见的地方,贺西楼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的指尖微微摩挲着谈意的后颈,眼中充斥着名为占有欲的色彩,配合着他的面部表情就像是要生吞人肉的恶狼。
他已经给了谈意最后一次离开他的机会了。
“不注射抑制剂真的没关系吗?”谈意在意乱情迷之前还有点担忧贺西楼的身体。
贺西楼摇摇头,他的身体注射过太多抑制剂,再加上本身信息素太过前方,注射与不注射对他来说都没有差别。
他每次都是硬撑着熬过去的,但今天有谈意,他可以稍稍疏解。
谈意修长漂亮的手滑入贺西楼的衬衫内,一时分不清哪位才是真正的艺术品,指尖触及紧实的肌肉线条,谈意也微微一愣。
他倒没有想到贺西楼看着修长挺拔,内里的身材也这么好。
谈意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想让贺西楼舒缓些许。也许是因为易感期的原因,贺西楼身体肌肤格外地烫,谈意冰冷的手轻轻贴上,让贺西楼身体停顿了一瞬。
贺西楼沦陷在了半梦半醒之中,只觉得自己真的是堕落在这个感情骗子的温柔之中了。
谈意此刻太温柔,眼神隐隐带着笑,就连料理手中玩意的时候也游刃有余。
他从来没有给人做过这种活,贺西楼的的确确是第一个享受到这种服务的。但他自己却疑心谈意和从前那些沈拓野之流也做过这样的事,浓眉微微下压,不虞地按住了谈意的手腕。
谈意从下方抬头,有些疑惑地挑了挑眉,他这会怠懒又风流,不同于高岭之花气质的那一分潇洒毕露。
“你给多少人做过这件事?”贺西楼的视线向下,看着谈意那双如玉般的手。
那手不仅是如玉般剔透白皙,更是细腻光滑。
谈意回答得很快,不假思考:“只有你。”
他这句话不是哄骗人的情话,他的确没有对其他人付出这么多过。
其他人谈意勾勾手指就会自己过来,而贺西楼是谈意难得花费了心思的。
虽然谈意的心思不纯,但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的。
谈意贴近他的耳朵,“你是我见过的所有人中最爱的那一个。”
——他目前见一个爱一个里最喜欢的那个。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用告诉仔细贺西楼了。
谈意这句话一出口,贺西楼的态度更疯了,像是要将谈意拆分入腹。而谈意,也微妙地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他试图挣扎一下背后禁锢住他的手,却发现自己挣扎不得。
一种诡异的可怕预感爬上了谈意的心头,还没有等他退身,他就眼睁睁看着贺西楼又迅速地“精神”了起来。
“你……”谈意愣了一秒,这次不是伪装出来的震惊。
他明明已经帮过了贺西楼几次,他怎么还……?
这和谈意预想中的情景不一样。
陷入易感期的Alpha本就不好应付,曾经有Alpha足足与他的Omega在屋内双宿双飞整整三日才出来,从屋中出来时Omega的腿都已经软了,甚至站不直。寻常的Alpha陷入易感期尚且如此,更不要提信息素如此庞大且混乱的贺西楼了。
谈意意识到自己碰到了硬钉子,而贺西楼的手就像是焊死的一样坚固,将谈意压的无法动弹。
方才谈意亲手做出的事情反而害了他自己,如果刚才没有开荤,也许贺西楼暴走的信息素还能稍微梳理一些。
但心爱的人都为他做了这种事,本就混乱的信息素几乎是更加膨胀了一倍,贺西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等等。”谈意喊了一声。
他被贺西楼压制的连动弹都难,一时之间心头大慌,又看了一眼贺西楼有些赤红的眼睛,心生退意。
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对劲。
贺西楼充耳不闻,但确实是他的确“听不见”谈意现在说的话,脑袋里心里都只剩下一句话——“标记他!”
“贺西楼!”谈意的声音抬高了,隐隐能听见几分慌张,他大概是第一次这么慌张,“你先等等好不好。”
贺西楼充耳不闻,只是遵循他的本能。
谈意下意识想要逃,他身体敏捷,已经一扭身子如灵活的流云一般从贺西楼的桎梏中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