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民警又一次掏出手铐走向郝不凡。
“你敢!”李红英伸开双手像母鸡展开翅膀护住小鸡一般挡在了那民警和郝不凡之间。
郝不凡向程浩然说:“小程,要不我们俩一起进去坐坐,算你请客吧。”
那民警笑说:“没想到你还这么镇定呀,你以为号子里是游乐园呀?凭你们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呀?”
郝不凡指着王生铁道:“刚才这位小兄弟不是说他进警察局派出所就像进自家的菜园子一样,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么?”
“他?你知道他是谁吗?”那民警笑道。
“不知道。”郝不凡老老实实地回答说。
“他是王生铁,你看天下有几个王生铁!”那民警神情有点儿紧张,“你能跟他比吗?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郝不凡“哦”了一声笑眯眯地说:“原来你们是看人下菜碟呀?”
张所长在一边不耐烦了,大声地说:“哆嗦什么,将他铐起来,统统带回派出所问话。”
程浩然看着郝不凡,那意思是只要他一个眼色过来,他便要动手了。
郝不凡依旧笑眯眯的,他在上面呆惯了,难得下来一回走走,想见识一下下面到底有多乱,也算是这次下乡的一次真切的体会吧。虽然这里是宣化店,是鄂中市管辖的地区,但既然这里如此,那鄂东市也好不到哪儿去的。
刚才程浩然不是说这个王生铁正是鄂东市考棚街的人吗?一个人既然能够从鄂东市横行到鄂中市,必然与这两个地方的大人物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的,这一点他倒是知道的,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个王生铁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在为他撑腰,还有没有更大的混混?
于是郝不凡笑说:“你想铐我吗?可以,但只怕你铐上了不好解哦?”
“你放心,我只关你一夜,让你清醒清醒!明天早上就会放你的。”那张所长说的倒是轻松自在的。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那就铐吧,还有把他也一并铐上。”郝不凡伸着双手,指着程浩然说道,“打架是他起头的,要说铐,也得先铐他呀。”
那民警回身望着张所长,张所长看看程浩然,又看看郝不凡,心里想着这必定是俩个怪人,也许有些来历也未可知,刚要开口说话,那个叫他张大哥的小混混说道:“张大哥,是那个大胡子最凶的,就是他打我们。”
不知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张所长一听到那小混混说话,心里便像吃了火药似的,火气就大了起来,对着程浩然吼道:“你凭什么打人?铐起来!”
郝不凡看着程浩然笑,程浩然心里嘀咕着:郝领导到底是啥意思呢?难道真的让他们铐起来?就算铐起来又能如何呢?这是人家的地盘,等误会解除了,明天人家也只是赔个礼了事,难不成为这事儿让人家的饭碗端掉?
都是一个系统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往低里说,是一家人,往高里说,那都是为人民服务。虽然他们做法有不对,但这也不是一个地方派出所所能决定的,根子不在下面,而在上面。
想到这里,程浩然有了主意,得对张所长表明身份了,不然人家爬到所长这个位置也不容易呀,为了这么一件事给撤职了,于心也不忍的。别看程浩然外面粗鄙不堪,内心却是菩萨心肠。
就在那民警用铐铐住他的双手时,程浩然双腕一翻,手铐立即自动解开了,他便又是轻轻一抖,手铐却铐在那民警手上了。这一幕象变魔术似的,一眨眼间就完成了,所有的人都是一愣,那戴着手铐的民警更是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大叫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鬼了?”
程浩然呵呵一笑,说道:“同志,你耍这个还真的没有我熟悉呀,你看,手铐不是戴在我手上了吗?”
程浩然举着双手,果然手上有一副手铐。那民警一看自己手上,什么也没有,更是惊诧莫名,颤声问道:“你,你是怎么搞的?”
程浩然笑说:“就是这样了,你仔细看着点。”
说着,示范了一下,动作做得慢了一些,那民警低头看时,果然手铐又在自己手上了。他戴着手铐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同仁。”程浩然指着郝不凡说,“这是我们鄂东市领导郝不凡同志。”
那民警听着这么大的官员现身,两条腿都有些发软了,颤悠悠地问:“那你呢?”
“我?我是鄂东市一名普通警察程浩然!”
“你,就是程浩然?”那民警不相信似的惊叫起来,“你就是程浩然,鄂东市警察局的程浩然?”
“正是。”程浩然呵呵笑着,“如假包换。”
“他就是程浩然!真的有点像,你看那身手可不是吹的,他换手铐的动作做得那么慢我还是没看清呵,太了不起了。”周围的人响起一片赞扬声。
张所长走过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恍然大悟似的紧紧地握着程浩然的手说:“程浩然同志,对不起了,我错怪你们了,都是警察同仁,一场误会,我向你们赔礼道歉了。”
程浩然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