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然看着她们的背影消失在屋角,心中想到江慧中前几天说起李红英时那嘴角的酸水便直冒泡,今天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对她热情有加了,难道她有什么新的想法不成?管她呢,只要她们不在人前给他难堪就行。
想到这里,又回头去看比赛场上,只见众人忙忙碌碌,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加油声,一浪高过一浪。那赢的队,喜气洋洋;输的队,一声叹息,换边再战。他看着第一轮比赛基本结束,下面开始的第二轮,他们就要上场了,
于是将上场的队员们又召集在一起,再三强调了位置和技术,想起一件事来,便对几个年纪稍大的带队局长笑说:“麻烦你们几位在旁边呐喊助威,当啦啦队!”
几位局长欣赏接受,笑说:“这事儿尽管放心,都是为了集体荣誉,我们责无旁贷。”
一会儿比赛就要开始了,江慧中和李红英俩位却还未到,程浩然看着厕所的方向,却见她们俩个说说笑笑的正朝这边走来,便招手说:“上场了,你们俩个走快点!”
江慧中赶忙拉着李红英跑步过来,冲着程浩然做个鬼脸,笑着钻进人群里拉起了绳子。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开始了。
程浩然将身子一沉,运一口气贯于脚下,双手挽了绳头,凭着对方怎么用力扯拉,他硬是岿然不动,前面十几个队员却拼命拉绳子,旁边一干啦啦队拖着悠长的声调喊着:
“鄂东队——”
“加油!”
“鄂东队——”
“加油!”
和着这有力的节拍,将中间那红布条一点一点地拖过来,终于拖到己方的分界线了,那对手挺不住了,松开手了,这边虽然胜利,却也弄得人仰马翻,正如程浩然预见的那样,有些女队员躺到了地下,那男队员退避不及,便压在了她们身上。
大家一阵哄笑,赶紧上前拉起他们来。一个女队员笑着上前拍了压在她身上的男队员的肩膀一下,埋怨说:“比猪还重!”
那男队员尴尬一笑,低声说道:“好垫子!”
换边再战。江慧中将位置换到了程浩然前面,拉着拉着,对方又撑不住了,松了手,江慧中便趁势倒进了程浩然的怀里,程浩然赶忙将她扶起,眼睛却看着李红英,李红英眼睛却盯着别处,装作没看见。
三局两胜,第三局就没有必要再比了,于是退场休息,让其他队上场比赛。
再次上场,又胜了一轮,胜第一轮时,从前八进到前四,现在胜了第二轮,便从前四进到了前二。
正要进行冠亚军决赛时,那天公不作美,忽地下起雨来,雨不大,却将训练场浇了个透湿,一脚踩去,便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比赛要不要进行下去?
不比下去,这么大的活动岂能半途而废?
比下去,那队员肯定会滚一身泥水的。
众人请示高大全,高大全看着赵光荣,赵光荣点点头,高大全便宣布比赛继续进行。
最后争夺冠亚军的两个队却是鄂东队与鄂中队。
鄂中队自然也是一支实力雄厚的队伍,二十个队员,十个女队员,年轻,身强体健;十个男队员,个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
尤其是队长谢百中,武艺出众,枪法精准,在鄂中市乃至全省那名头也是响当当的。但是今天他却有些不走时运,第一项练枪的时候,只打了九个瓶子;
第二项攀援的时候,自己成绩虽然不错,第一个到达楼顶,但缺少组织协调的鄂中队却如一盘散沙,最后只得了第七名;
第三项徒手搏击凭着自己一身好武功连战连胜,带着鄂中队闯入了决赛,最后自己还败在了实力不相上下的文家林手下,连与传说中的高手程浩然照面的机会也没有。
恨恨而退,最后只得了个第二名。现在,他又带着拔河队伍闯入决赛来了,按照他的想法,势必要报前面徒手格斗失利的一箭之“仇”,但是程浩然他们会能让他如愿以偿么?
细雨霏霏,如雾如烟;凉风习习,如丝如绵。那雨飘落身上,恍若无物,但渐渐头发上起了一层白霜,两只肩膀上也渐渐有了洇湿;那风吹在脸上,钻进衣服里,令人不由得打着冷噤。可是比赛依旧热火朝天地进行着。
这场比赛,与其说是鄂东队与鄂中队的对决,不如说是谢百中与程浩然之间的对决,他们一人占着一个绳头,指挥着自己的队伍,在一边啦啦队的呐喊助威下开始了最后的“战斗”。
地面是湿滑的,众人的脚下擂出了训练场的老底子来了,那擂起的泥巴一堆一堆的,有的队员撑不住时,便直接坐了上去,糊了一屁股的泥水,可是立马站起来,继续“战斗”。
这边刚喊出:“鄂中队——”
“加油!”
那边便回应:“鄂东队——”
“加油!”
监督官嘴里噙着哨子,手里拿着小红旗,眼睛紧盯着绳子中间的红布条。红布条向左移动,他便向左移动脚步;红布条向右移动,他便向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