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罩亚特兰帝国北部的暴雪一直下了整整两天,才在第三天上午慢慢停了下来,刺目的阳光穿透乌云照射在拉格斯大学城中央最高的尖塔上,将上面本就不多的积雪轻易的化成了水滴,还没等落地便不知道被吹去了什么地方。
邢峰打着哈欠,睁着朦胧的睡眼晃晃悠悠走出财经学院,学校学生会的纠察队远远就看见了他,然后同时掩耳盗铃似得背过了身,对这个屡次违反校规的学生视而不见,就连旁边值班的一名教师也脸色怪异的转身进了门卫室。
邢峰哈哈怪笑着,和门卫室里的男性教师交换了一个绝不应该出现在师生之间的默契眼神,然后大摇大摆的顺着大路往码头区走去。
几天不去大榕树酒馆厮混竟然还有点想念西索那个恶棍,邢峰觉得这绝对不是恶棍之间的惺惺相惜,自己只是馋那里的朗姆酒了而已。
一路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邢峰七拐八拐的走进码头区相邻的一条街道。
阳光的照射下一切都显得白茫茫的,厚厚的,被冻得坚硬的积雪反射着惨白色的光芒,一支箭矢嗤的一声射在邢峰眼前的地面上,距离他的右脚只有不到一步的距离,如果不是他听见那在寒风中略显刺耳的声音及时向后退了一步,那支箭此时就插在他的身上了。
邢峰大骂一声一撩身上的熊皮大衣,从后腰上快速的摘下一柄短柄斧,满脸警惕的看向箭矢射来的方向。
前方不远处街边的一栋两层圆顶建筑上,一名手握长弓脸色愤恨的女弓手正拿着第二支箭瞄准了过来。
“呦,这不是利剑佣兵团的那个小妞吗?怎么,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是吗!”邢峰满脸轻佻的吹了声口哨,恶劣的大喊道。
嗖~
锵!
邢峰把只有极北冰原上兽人精锐战士才能熟练使用的沉重短柄斧一横直接当成了盾牌,把女弓手含恨射来的第二支箭挡了下来。
“哼,没等来那个可恶的瘦子,你倒是先来了,那就算你倒霉了!”女弓手一边从身后背着的箭囊里抽出一支新的箭矢,一边满脸狠毒的说道。
“哦,你们不能这样!”看着从前方拐角处走出的一男一女两名提着剑的佣兵,邢峰夸张的大喊,满脸愤怒:“是那个瘦子招惹你的,我当时只是正当防卫,我觉得你应该继续等正主来,我可以发誓一定给你保守秘密,怎么样?”
“踏……踏……”
身后响起两声略显沉重的脚步声,邢峰连忙转头,不出所料果然是另外两名佣兵,其中一个走动中仍旧有些异样,显然是前几天被弩箭伤到的那名佣兵也来了。
前方最年长的那名佣兵神色有些迟疑,他并不想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毕竟当初除了一场不算大的冲突外并没有发生无法收场的事情,除了一名佣兵被弩箭射伤其他人都是一些皮外伤,就算是那个受伤的佣兵,花上一些钱请神圣教廷的牧师出手也能很快复原。
但是想了想楼顶的玛莎他又有些无奈,谁让那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女儿呢,谁让她父亲为了掩护自己死在了该死的魔兽口中呢,就当是小孩子的任性吧!
他叹息一声,眼神坚定下来,既然决定出手就不能让目标活下来,否则还不知道要惹出什么麻烦。
“瑟兰,维西封锁道路不要让他逃了,玛莎寻找机会远程狙击,克拉尔和我一起上杀了他,绝对不能让他活着离开,既然做了就要做绝!”年长佣兵拿定主意之后也不拖拉,直接便指挥佣兵慢慢的开始缩小包围圈。
望着慢慢从前后逼近过来的四名佣兵,以及从上方隐隐传来的危险感觉,邢峰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一支配合默契且全副武装的五人佣兵小队,对付自己这个没有丝毫准备的人真是不要太轻松。
虽然邢峰看不清所有佣兵的实力,但是之前交手的时候还是知道年长佣兵最起码是有着中级初阶战士的实力,其他佣兵应该要弱一些推测也有低级战士的水准。
邢峰心中快速盘算着,凭着自己中级中阶的斗气水平逃跑应该不成问题,为今之计,只是从哪里突围避免受到太大的伤害。
主意已定,他开始不动声色的小心打量四周,做好了随时突围的准备。
这里地形狭窄,两侧是长长的两排建筑,窄小低矮的门户代表这里只是建筑的后门,这条巷子基本没有大门所以极其隐蔽,佣兵们还真是挑了一个好地方。
沿着这个巷子往前不足一千米就是西索的酒馆,往后五百米就会进入一条繁荣的布满行人和警察的街道,可惜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佣兵们都不会让自己轻易过去。
邢峰将嘴里已经燃烧到最后的雪茄吐在地上,用脚狠狠的碾碎,眼睛阴狠的盯着越走越近的佣兵们:“妈的,以后出来一定要带着雷利那个战斗狂,太他妈的危险了,还有该死的威特,老子又替他挡灾了……”
一边骂骂咧咧的,邢峰一边紧了紧手里斧柄粗糙的短柄斧,脸上露出狠毒的邪笑,既然想要老子的命,就别怪老子下狠手了!
年长佣兵佛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