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威特之后邢峰终于算是清净了下来,他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
实际上邢峰伤的并不重,除了胳膊上的箭伤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两肋上的伤只是皮肉上,由于他后退的比较及时那两剑并没有刺实,他远没有达到下不了床的地步。
不过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邢峰现在有些身心俱疲躺在床上懒得动弹。
虽然他是个十足的恶棍,但是这种飞来横祸还是让他心里有一口气郁结着。
“伟大的诸神啊,让那几个可恶的佣兵下地狱去吧,虔诚的邢峰在这里诚心的祈祷。”邢峰肃穆的祈祷着,妄图通过这种不科学的方法诅咒那几个可恶的佣兵,不过可惜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许……他把抠鼻孔的手指拿出来再祈祷的话会有那么一丝丝的诚意。
邢峰虽然还没有意识到,但是他自然而然的便从骨子里透出一股藐视神权。
仿佛从自身的血液里便有一种藐视神权的精神流淌着,尽管他很是向往神圣教廷那些高高在上的主教和牧师。
"神圣教廷的人应该都很有钱吧!当时真应该报考教廷的神学院,不然我现在可能也是一名到处搜刮钱财的神棍了,也许已经赚到了比现在多几十倍的钱了。"
想到了诸神,邢峰继而便想到了富有的神职人员,那占据拉格斯一角的神圣教廷驻亚特兰帝国教区最大的大教堂——库萨特大教堂,其金碧辉煌的程度和护教骑士团骑士那堪称奢华的装备无一不在宣示着神圣教廷土财主的身份。
邢峰唉声叹气,觉得这都怪老爹当时没花更多的钱送自己去神学院,而是来到这个帝国财经学院。
尽管自从五十年前西方大陆与极北冰原的异族一战让神圣教廷受损严重,王权大有赶超神权的趋势,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神圣教廷恢复的远比各大帝国预料的要快不少,这也让差点跌下神坛的神权再次变得高高在上。
虽然神圣教廷仍旧如同高悬在世间的太阳一样神圣,但是王权已经不是如同以前一样低微了,现在的亚特兰帝国凯撒二世陛下便已经将帝国内的教廷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作为亚特兰帝国最为雄才伟略的凯撒大帝亲自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凯撒二世陛下,他完美的继承了父辈的雄心壮志,带领着整个帝国蒸蒸日上一日千里。
一连在床上躺了三天时间邢峰才不情不愿的下床,期间雷利等人几乎每天都会来一趟,科尔格和威特也又来过几次,甚至连罗斯都在一天夜里裹着一身寒气来看望过。
穿上考究的亚麻衬衣和长裤,脚上登上一双上好的鹿皮靴,邢峰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噼里啪啦的声音从他身上传来,快要生锈的筋骨慢慢开始运转起来。
转身从墙上拿下一件崭新的熊皮大衣披在身上,邢峰打扮的像一只黑熊一样晃晃悠悠的开门走了出去。
两肋的伤口和左臂的伤口在教廷一名低级牧师来过施了两次神术之后奇迹般的愈合了,如果不是左臂上还能看出一个和周围皮肤不一样颜色的斑点的话,邢峰都要怀疑之前自己受伤的事是不是做梦。
不得不说施法者的能力很强,可惜邢峰没有成为施法者的门路,不然他早就屁颠屁颠的去学怎么释放火球了。
在大陆上魔法师等施法者的身份是非常尊贵的,是每一个势力都会花大价钱拉拢的对象,就像是拉格斯大学城一样,这里也有一座专门培养施法者的学院,里面的每一个教师都是强大且神秘的施法者。
在拉格斯大学城的一角,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七层高塔通体透着神秘和危险的气息,那里就是帝国供奉施法者的法师塔。
曾经邢峰还由于好奇跑过去看了一眼,但是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飘来的火球差点烧死之后,他就对那里敬而远之了。
施法者都是脾气古怪的家伙,他们手下的学徒每年都会有一两个死于意外,更别提其他人了。
鹿皮靴踩在雪地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邢峰的身后是两排长长的脚印,他直奔帝国军事学院的门口,在门口对面的一个花坛后面静静的抽着雪茄。
作为帝国最大的军事学院,这里采取的是半军事化管理,内部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军营一样,像他这种其他学院的学生,如果没有正当理由守卫是不会放他进去的,这里的守卫可不像财经学院的学生会一样知道审时度势。
没有让邢峰久等,雷利阴沉着脸匆匆走了出来。
邢峰吹了一个尖锐但短促的口哨,挥了挥手:“雷利,这里。”
雷利迈开大步三两步便走了过来:“头儿,你怎么过来了?”
邢峰嘿嘿笑了,脸色有些狰狞:“听说你已经找到那些人的下落了?别想吃独食,这次行动我也是要参加的。”
回头看了一眼从旁边路过的其他学生,雷利压低了声音:“确实找到他们了,嘿,头儿,你那地穴蜥蜴的精血确实好用,他们花了很多钱但是都没有治好那个腰上挨了一箭的家伙,但是他们现在可不是孤身一人,利剑佣兵团派出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