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是齐腰的衰草,连绵起伏,脚底下的石板路上,缝隙中已经被野草顶了起来。一些地方残破不堪了。
老房子电源是用的太阳能板加小风电。
太爷爷,应该好久不下山了。
小院门口的蜘蛛网,迎风摇曳着,院内是一层的落叶、杂草。
“吱吖……”
苟长生,轻轻推开了堂屋的门,往里看去。
心中咯噔一下。
太爷爷,端端的坐着,眼露喜色,一身寿衣。
“咳咳。”太爷爷,轻轻咳嗽了一声,不急不慢的说道:“狗娃,能见一面真好。”
“太爷爷,跟我走吧。”苟长生,有些泪目。
自己没混出个样子。
没能让老人家享享清福,心中颇为歉疚的。
自然的,对肖家更加的仇恨了。
“哈哈,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不必太在意了。”太爷爷,似乎看到了苟长生的想法。
稍稍缓了口气,叮嘱道:“去狗窝下挖一个盒子。”
“嗯?知道了。”苟长生稍稍一愣,虽然他已经猜到了一些。
老爷子说出来,还是让他震惊不已。
片刻后。
拿着十字镐,挖了一阵,足足一米深的地方。“嘭!”
嗯,是个奇怪的黑晶盒子。
拿着盒子,苟长生,再次回到了屋内。
眼眸之中,掠过一丝悲凉。
“太爷爷,……太爷爷?!”
老人,安详的过世了,硬撑着一口气。见面了,东西也交代了。
“啪!”
一封信滑落在地上。
苟长生,跪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哐当!”太爷爷,身子一软,瘫倒在了太师椅上。
嘴角挂着欣慰的笑容。
哭着来世上,要笑着离开这个世界。这是太爷爷的夙愿。
苟长生,收起了厚厚的信封。
呆愣在原地。
沉默了许久,太爷爷的好,一幕幕浮现在脑海中。
慢慢融入到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走了,太爷爷,让孙儿最后送你一程。”
他背起了太爷爷,缓缓的走向了准备好的墓碑处。
后背包挂在了脖子上。
夜风吹拂着耳边,一老一少,见证着生死两茫茫的人生无常。
山谷的风,异常的刚烈。
风吹草动,如同波浪一般起起伏伏。岁月不经意间,悄悄的流逝而去了。
这片山山水水,古树青草,见证了一个人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无忧无虑调皮捣蛋的童年,然后青涩的青春年华,娶妻生子……扛起生活重担的中年。
然后是老年……蹒跚前行。
一眨眼的功夫,一辈子,就过去了。
不长的山路。
苟长生,仿佛走了一辈子,一座土坟前。苟长生,轻轻的放下了太爷爷。
收拾了一番。
把买好的绸缎被褥铺好了,然后缓缓的将太爷爷安置了进去。
两瓶茅台,塞了进去。
磕头。
封土。
片刻后,烧纸祭拜,一些祭品摆了上去。
“啪嗒。”一根香烟点上了,恭恭敬敬的放在祭台上。
苟长生,自己也吸上了。
沉默了许久。
“啪嗒、啪嗒。”
东方慧,走了上来。走到了坟墓前,磕头祭拜。烧了纸钱。
二人默默的待了一会儿。
“太爷爷,您安息吧,我走了。”
苟长生,长叹一声,突然间,长大了,真正的成长了起来。
心中平静而坚韧。
……
车内,胖妞看向这深山老林,四周影影绰绰,满眼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
“哥,太爷爷不怕吗?这里好瘆人的。”
“不怕,苟家人不怕事、不惹事。”苟长生,淡然回道。
车轰鸣着。
离开了这片自己的出生之地。
太爷爷,是苟长生唯一的亲人了。他对父母亲没有什么概念的。
也不觉得没父母就缺什么。
太爷爷,给了他一个美好的童年,掏鸟窝、偷西瓜,抓知了……
护犊子,太爷爷很护犊子的。
……
一路颠簸着,苟长生注意力非常的集中。
绕圈子,这一次得选个别的路径。
而且要给车重新喷漆。
白色的。黑色的改成白色的。车牌也要动动手脚。
嘀嘀咕咕的,苟长生和东方慧商量了一番,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此言不虚。
新闻报道:
斡旋开始产生效果,核大国举行紧急磋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