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主屋外,墨白却拉住他不让进,留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是几个意思?深更半夜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就为了让他陪着夜肖守夜。
他一脸微怒道:“夜肖你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王爷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拦着不让我进?”
夜肖小声嘀咕道:“嘘!我也不想,这不是王爷的意思吗?你稍安勿躁。”
话落他朝着屋内大声高喊:“王爷,留白来了。”
又是一阵沉默,两人在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漠王到底在里面干嘛?
少顷,主屋传来了漠王的声音,“进来。”
听着王爷这声音,中气十足,不像生病的样子,留白诧异的看了一眼夜肖,嘀咕道:“到底怎么回事?”
夜肖无奈竖竖肩,一副我和你知道一样的神情,小声回复道:“急什么急?等一下你就知道啦!”
王爷能干嘛?无非就是揩苏小姐的油,趁她不清醒时,占尽她的便宜。
夜肖心中忍不住鄙夷自家主子。
两人缓步走了进去,当他们看清屋内的情景时,瞬间不淡定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苏大小姐被裹得严严实实,里三层外三层,只露出半张脸和一个洁白的手掌。
她被固定在某人的怀中,动弹不得,嘴里呜呜说什么?听不清楚。
两人同情的看了一眼苏婉兮,这要是在她清醒后知道王爷这样对她,她会不会一掌把主子给拍飞了。
她现在应该很热吧?这四月的天,身上裹了一床厚棉被,怎么想都热。
留白上前两步,缓声道:“王爷,您这样会把她憋坏的,被子可以放松一些。”
他本来想说,其实这样的天气不需要裹被子,可看到某人阴鸷的脸,不好再说下去。
“废什么话,快看!”漠王一脸敌意的看着他们两个。
他们是什么意思?想偷看她的身体吗?
她可是自己的女人,这世上只有他能看她的身体,其他人不可以,绝对不行。
留白看漠王铁青的脸,也不再多说什么,自己的女人自己看着吧!他要给她裹被子,别人阻止不了。
只要她清醒时不找他算账就行,再说即使算账也是他们小夫妻打情骂俏的事,他操这闲心干啥。
他缓步走过去,抽出漠王的手帕,轻轻敷在她的手腕上,仔细给她把脉。
片刻后,他缓声道:“这位姑娘中了合欢散,这个是解药,喂她喝了一盏茶后就无事了。”说着他从药箱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漠王。
漠王接过瓷瓶,拿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到她嘴里,一按她的下颌,药滑入喉咙,咽到肚子里。
那动作简直就是一气呵成,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留白看着苏婉兮把解药吞进去,又温馨提醒一下某人,“王爷,估计她现在应该会患上暑热之症。
确实是您给她裹得太厚实,太紧了。
属下建议您等把被子给她拿开,顺便给这位姑娘净一下身 ,最好泡个热水澡。
我去开服药,熬了让药童端过来。”
萧逸漠窘迫的望了一眼苏婉兮,又看了留白一眼,不自然道:“嗯!好,本王知道了。”
夜肖和留白强忍着笑喷的冲动,缓身退了出去。
关上主屋房门的那刻,终于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自家主子真是太有趣,这是怕他们看到苏小姐衣衫不整的样子,有意把苏小姐给保护起来。
本来是善举,可是这四月的天,也不怕把人给闷坏了。
萧逸漠看两人离去,赶紧手忙脚乱的把苏婉兮从被子里给捞了出来。
他又命人备好了热水,放到了里间的浴房,以供苏婉兮醒来沐浴。
趁着她熟睡之际,他匆匆忙忙去隔壁洗冷水澡,实在是苏婉兮挑起了他的欲望,此时必须要灭一灭。
一盏茶功夫,苏婉兮悠悠转醒。
看着陌生的床,陌生的环境,还有自己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她心中一滞,呆愣当场。
她记得途经御花园时,发现有人跟踪,她命夜风去处理,自己则闪身躲在假山后面。
后来好似看见了漠王,在后面的事情想不起来了。
她扶额,头好痛,胸口好闷,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惊醒了傻愣中的苏婉兮。
萧逸漠正在隔壁沐浴,听到房间的响声,立即披上衣服就朝着主屋走来,连面具都没来得及戴。
她抬头看着漠王披了一袭白衣缓步走了进来,他好似刚刚沐浴过,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英俊逼人。
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绝美动人。
他古铜色的皮肤,八块腹肌,完美的躯体。
一阵香气扑鼻,苏婉兮只觉一股热流冲出鼻腔。
她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