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营帐内,贺千兰双膝跪地,匍匐在地,泪眼婆娑的看着上方的皇上。
皇上阴鸷着脸,一步一步朝她身边走去。
抬起她的下巴,脸色晦暗不明,凝视着她。
冷声道:“你是八月初八戌时出生?净空法师预言中的凤命之人吗?”
贺千兰颤颤巍巍说道:“是!”
十八年前,净空法师预言一出,震惊朝野。
贺千兰本是申时出生,丞相为了他们贺家一门的荣华富贵,利欲熏心,对外宣称是戌时出生,杀掉接生婆和服侍的丫鬟以及所有知情人。
只有他与贺夫人知晓此事,这十八年来,贺丞相也因此得到皇上的看重,文武百官的吹捧。
前几天贺千兰被益王休弃,贺夫人一时嘴快,不小心对贺千兰说了实话。
隐瞒十八年的真相被揭开,贺千兰如放在架子上,火烤般煎熬。
冒名顶替活了那么多年,引以为傲的凤凰星转世,竟然是假的,现在得知那个凤命之人不是自己,这让她如何承受。
她为了苟活,只得继续圆这个谎,打肿脸充胖子。
皇上鹰隼一样的眼神盯着她,忽然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令她毛骨悚然,汗毛直竖。
皇上阴恻恻道:“既然你是凤命之人,那今晚就由你好好服侍朕。”
贺千兰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比自己父亲还要大的老男人,泫然欲泣,拼命摇头。
低声哀求道:“父皇,我是您的儿媳,怎么可以?不,不能,求父皇放过儿媳。”
皇上居高临下看着她,淡淡道:“你现在已经不是皇家媳妇,益王休弃你。你只是贺丞相的女儿,贺千兰,伺候朕是你的荣幸。”
贺千兰脸上惨白,嘴唇颤抖,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甲深深刺进肉里,鲜血从手上流出。
多想此时有人闯进来救她,或者自己昏死过去,免遭毒手。
委身于皇上,日后她就是皇上睡过的女人,她与漠王更不可能。
“我……我……”贺千兰的脖子被皇上狠狠掐住,生生把想说的话给咽回去。
皇上咬牙切齿,怒喝道:“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挑战朕的底线,伺候朕更衣沐浴就寝。”
贺千兰心如死灰,跌入深渊。
没人救她,只有自救,如果她不顺从,那她和贺家都会完蛋。
来时贺丞相苦口婆心,劝说她不要惹恼皇上,让她好生伺候。
当时,她还不明白这话的意思,原来是让她拿肉体做交易,保住丞相府的地位。
只有屈辱的活着,才配谈以后。
心中暗暗发誓,有生之年,必不会放过欺负她的每一个男人。
她闭紧双眼,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颤抖着双手,为皇上更衣,伺候他沐浴,陪他入寝……
皇上对于贺千兰的识时务很满意,用手捏着她的脸蛋,皮肤吹弹可破,手感极佳。
对于贺千兰曾经失身于益王,皇上并未介怀,既然她是凤命之人,那便只能伺候萧家的男人。
益王不要,那他就来接手,即使作为一个玩偶,也要控制在萧家人的手里。
太后的营帐内,灯火通明,帐内只留有赵嬷嬷和太后两个人说着话。
“漠王妃和益王侧妃来了?”太后问道。
赵嬷嬷答道:“是的,太后,申时到的。”
“她们可有什么不适?”太后一脸关心询问道。
“益王侧妃还好,毕竟月份大了,晚膳吃的挺多,还在益王营帐附近散步。
漠王妃好像有些无精打采,到了以后,直接去了苏夫人的营帐,一直未外出。
听伺候的丫头说,躺在床上睡觉,至今没醒,晚膳也没吃,苏夫人怕她途中累到,没敢喊她。”
太后一双眉皱成了川子,忧心问道:“怎么去了苏夫人的住处?没在漠王的帐内?漠王可知道她来此处?有没有去看望她?”
赵嬷嬷一脸为难,说道:“漠王应该是知道,并未去看过漠王妃,这具体原因,老奴不知。”
太后轻斥道:“混账小子,这个时候犯什么浑呢?
她本是头胎,前三个月,胎像最是不稳,加上月份又小,很容易出问题。
让太医去给她瞧瞧,别真的出什么事?”
“是,老奴这就去请太医,为漠王妃请平安脉。”赵嬷嬷躬身答道。
太后又嘱咐一句:“嗯,你亲自带着太医去,另外通知漠王,就说漠王妃不舒服,让他去瞧瞧。”
“是,老奴知道了。”赵嬷嬷领命退了出去。
漠王坐在书案前,风轻云淡的听着夜天,夜风打探来的消息。
“主子,皇上留贺千兰服侍,一直未出营帐。”夜风说道。
“盯紧她和丞相府的动静,及时来报。”萧逸漠冷声说道。
“是!主子。”夜风颔首
夜天躬身急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