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你就是卡马兹。”

不是询问，是肯定句。对方怎么知道他的名字，黑暗中的声音又是谁的？

他想开口回答，发现一开口喉咙疼痛如锯子割裂，于是点点头，才想起一片黑暗对方看不见。

对方继续说：“不错不错，孤等你很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如沙子过筛，咔哧咔哧，粗糙而恐怖。”

这恐怖的笑声割据着他的喉咙，摧残着他身上每一根神经，让感觉浑身又痒又热又痛又冷，所有感觉交织在一起，他的灵魂像在旋涡里搅拌着。

“不错不错，总算炼出一颗好种子，哈哈哈，脆弱，狠毒，残忍，贪欲，扭曲，坚韧，狡诈，聪明，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天助孤也，啊呸，神魔助孤也，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无尽的黑暗吞噬着卡马兹的灵魂，身边无他物，他却像被一张网死死勒着，整个人呼吸困难，大脑一片空白。

“果然坚韧，好一颗种子，给孤生出九个好苗子，说吧，要什么？孤赐你长生不老如何，好好替孤养大这些好苗子。哈哈哈哈～”

卡马兹的精神继续被摧残着，这声音每发出一个音节，都使他浑身瘙痒疼痛又兴奋得要筋骨爆裂。

他想起这种感觉来，那是他十七八岁懵懵懂懂被拉米摧残的时候，这种痛并兴奋地感觉让他整个身体出现扭曲状态。好恨，他好恨，恨得想将拉米吞入腹中。

“哈哈哈哈哈哈，恨啊！很好！孤也恨呢！哈哈哈哈，来吧！乖，来到孤身边，与孤一起让宙极覆灭吧！哈哈哈哈~”

大地似乎抖了抖，黑暗的洞穴中砂石纷纷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