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日记本,递给华鸽玉:“这就是罪证,只有一份,还请大人控制控制情绪,不要损害证据。”严画眉连这句话都说在前,就是认准了华鸽玉不知从何处学来的无赖手段。怕她直接撕/烧了这本日记。
华鸽玉拿到日记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日记是假的,辛枯草的日记本是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牛皮制缝纫线本子,只有薄薄的十几页,不是重要的事情她不会记上去,并且因为被辛枯草想宝贝一样的保护,和刚做出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但是这一本,浅灰色封面,厚的和板砖一样,封面的字都看不清了,里面的纸张也有些泛黄和磨损,但是每一页都密密麻麻的记着东西。
华鸽玉翻了半天,突然把杯子里的泼在了封面上!
严画眉急忙站起,水凝在纸张上面,并没有打湿它,华鸽玉拿起它抖了抖,水珠顺着本子滑下来,而本子完好无损,只是在反面沁出一个“H”形状的旗帜。
华鸽玉似笑非笑的看着严画眉:“不错,还是VEA生产的纸张,背后还有VEA的会徽。”华鸽玉凉凉的说:“看来这个日记本子的年龄挺小啊,”华鸽玉笑到:“两天有没有?”
“严画眉啊,造假也要认真一点啊。你拿我成为VEA首领之后的纸张冒充旧王还在时“触感”真实的纸张,是在蔑视我没眼睛吗?”严画眉低眉浅笑:“不敢。”
“我们暂且不说这日记是不是真的,因为是和不是,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我们都可以把他当成谋杀旧王的证据。”严画眉笑到:“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大人您的的胆量,敢损毁证物。”严画眉道:“想必大人……见过原来的日记本?”华鸽玉并没有正面回答严画眉这句话,她问道: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和你合作?”
严画眉如是道:“因为这是你最弱小最难以启齿的时期,我相信一个成功的君主是不会允许自己的人生存在这种污点的。”华鸽玉挑眉:“要是我愿意正视我的污点呢?”严画眉摇摇头:“十年后的华鸽玉大人敢这么做,我的确是相信的。可是现在,”严画眉看了华鸽玉一眼,“大人还没有站稳脚跟,很容易被人动摇地位。”
“而且随着登基大潮过去,越来越多的人,会把注意力放到旧王的死上面。如果大人不在这时候把它解决了,造成的后果百害而无一利。”严画眉道:“所以我才会向您提供一个最好的,'人赃俱获'的,对您也有利的人选。”如果说前面的话华鸽玉可以当成听故事,但是严画眉对自己的分析的确是一针见血。她的确是应该解决这个问题了。
但是……她不想把辛枯草做成牺牲品。
即使有那个记有“犯罪过程”的日记本。
严画眉见华鸽玉还是犹豫不决,索性放出了最后一个筹码:“你大概不知道,其他输给你的候选者准备联合起来造反。”
华鸽玉心头一紧,面上仍然不露痕迹:“哼,早就料到了,我都登基四年了,他们才准备造反?”严画眉可惜道:“可是他们联合起来,仍然是个很大的问题啊。”严画眉眸色一暗,“难道大人就不想解决他们?”华鸽玉看向严画眉:“可是这和辛枯草有什么关系?”
“他们一直都想招揽辛枯草,而辛枯草似乎也有些意动。她和凤雨楼的闻人月走到很近,而且他们有意让辛枯草做她们联盟的首领。”
“你难道不觉得这像杀了旧王又杀你吗?你不觉得她这样和真的刺杀旧王有什么区别吗?你不觉得她其实对VEA非常不满一直都想摧毁这个制度吗?你不觉得她一直都是坚持'自由,平等,不需要管理者,人民自主选择'的改革派吗?你不觉得现在的辛枯草和把你带走的辛枯草有很大的区别吗?你不觉得辛枯草日后会成为你的劲敌吗?”
严画眉一口气说了六个“你不觉得”,虽然她对内容做了一些手脚,但是华鸽玉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的确是事实。“现在你还决定不管不顾吗?”严画眉问道,“即使她现在不死于'谋杀旧王',日后她也会死于'谋杀新王'的!”
严画眉继续道:“反正都是死,那有什么区别?你让她多活几天,和少活几天有什么不同吗?”
华鸽玉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她第一次觉得如此纠结,如此难以下决策。
她需要衡量一下两边的得失。
严画眉没有打扰她,轻轻的接触了屏蔽,退出了房间。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辛枯草动手。”华鸽玉问道。
严画眉关门的手一顿,对之灿烂一笑:“无可奉告。”
一直守在门外的苏之齐见到她出来了,急忙跟了上去:“怎么样?首领同意了吗?”严画眉看都没看他一眼:“同不同意关你毛事。”苏之齐紧紧跟着严画眉的步伐,干笑道:“我不是关心之羽吗。这可是关系她能不能当上家主啊!也关系着我能不能当上副家主啊!”严画眉破功:“好啦,华鸽玉真是一个超级难游说的女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