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旸认识的,他还没转过弯来为什么周奕旸的好朋友居然不知道林檀的本事,不过不妨碍他吹一波林檀人美手艺还好。
蒋科嘴快,接了一句。
“那不是巧了吗,咱们还费这么大劲儿干什么,去林檀那看看不就好了。”
祁锦琛自始至终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彷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周奕旸也不好说什么。
当初他自己牛都吹出来了。
这会儿真不让人去,好像很小气的样子。
又想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么口破土窑,就是祁锦琛看到了,难道还能对一身泥的林檀动什么心思不成。
他没想过他眼里土里土气的林檀,在没见过这副场景的旁人眼里是什么样子。
若说美,确实谈不上美。
到处摆着泥坯,灰突突的不说,还又潮又热,不常来的人,才进去身体就不适了。
然而在一片暗色中,立着一个林檀,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那是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的林檀。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棉麻无袖上衣,下身也是一条同样宽松的长裤,裤腿卷得高高的,露出一截白嫩如玉的小腿。
头发也被完全扎了起来,修长的脖颈线极为流畅优美。
在暗淡的灰色泥坯中间,那恰到好处的一片玉白色,晃得人眼花缭乱。
她正低着头拉坯。
那显然是个大件,摔打之间,汗珠顺着她精巧的鼻尖滴落下来。
黑色的头发被包在头巾里,只有零星的几缕被打湿了黏在白嫩的脸上。
她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那双浅色的瞳孔专注的看着手上的陶土。
那柔软的陶土在她手上好像有生命一般,温顺驯服,随着她的动作,慢慢成型。
此刻的她,和之前见过的透明中带着几分破碎感的美人大相径庭。
好像重新有了生命力一般。
鲜活,自信,而蓬勃。
祁锦琛掩下眼中的火热,跟着上前打了声招呼。
走近了才看见,林檀脸上还隐隐泛着红,边缘处明显起皮了,显然是之前晒伤了还没好。
祁锦琛隐晦的看了眼周奕旸,心里那点醋意全化作了怒意。
然而他连这会儿连生气的立场都没有。
甚至连关心一句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