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司莫辞没插话,绕过了车身,把副驾驶的车门给打开了,“你俩急嘴上功夫厉害,有本事在对方快死的时候别为了对方拼命啊。”
正打算再掐两句的人瞬间默了声。
司莫辞出声,是对着男人方向说的,“陆征,以后还打吗。”
说着,冲远处一个方向点了下头。
陆征早注意的远处的那个身影了,对着那个方向站着,却始终没抬头,视线也从未落在那一处一秒钟。
没一会儿,像是对自己嘲讽的笑着来了一句,“不打了,以后再也不打了。”
这话像是回答司莫辞的问题,但却更像是对着远处那抹身影说的。
听见这话,那身影果然僵了一下。
下雨天微凉,风很细,感觉一缕一缕的往人衣服里面钻,但怎么钻,都好似没有这一句话的凉意来的更透彻。
三人上了车,地面还没完全湿,车轮带不起涟漪,只印下一道道水痕。
林霁夏举着伞,看着远处的车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她眼角湿润,不知是不是着华城的风太冷,吹得她红了眼睛。
......
野颂俱乐部。
“你打算走还是留在这。”
“在这留一段时间。”陆征说完,给自己灌了杯酒。
蔺修寒插话,“你家里你就不管了?”
陆征笑了一声,“陆门里的那些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一件比一件脏,我是真懒得管。”
陆门,海外势力,涉及范围极广,亦正亦邪,但黑的部分占大部分。
陆征,是陆门老幺。
但也因为老幺是这众子嗣里手段最狠厉的一个,大部分的生意都是陆征接手。
自陆征接手后,外界传闻,以后陆门可能完全黑了,不是亦正亦邪,只剩下邪。
因为他手段暴戾,过于极端。
司莫辞没说别的,“你自己悠着点。”
陆征冲他点了点头,他们都清楚,说的好听陆门是陆征接手,但谁不清楚,是想让他给别人做嫁衣。
陆门整个家族盘枝错杂,勾心斗角,所有人都等着看陆征死,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些年,陆征的这些做法正得的那些人的心,他们就喜欢看他急功近利,性情暴虐,最后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陆征又何尝想不到这些。
既然他们想看,那就演给他们,让他们看好了。
蔺修寒就没再说话了,他和陆征根本不可能吵的起来,过过嘴瘾罢了。
每次他俩打嘴仗的时候,司莫辞就在一旁看戏,说他俩比小孩还幼稚。
当年蔺修寒在深海海底出事,是陆征拼死把他救回来的。
...
陆门势力在海外,但陆征却是在华城长大的。
说来可笑,他母亲在他父亲那是最受宠的,却也是下场最惨的,陆征生下来就被送到了华城,是近几年才回去的。
陆征苦心经营了二十几年,手里握的利刃,绝不是陆门表面看到的那样,但也仅仅是表面,就让整个陆门忌惮而交出了接手陆门的权力。
足以说明,陆征的全部,会更可怕。
他能够达到这样的能力和地位,少不了司、蔺、陈家的帮扶。
所以,他们这几个人的命说是捆在一起了都不夸张。
说曹操曹操到,蔺修寒刚说人怎么还没来,门就被推开了。
门打开了,被一只手撑着,但迟迟看不见人进来。
好一半天,人才慢悠悠走进来,“不小心撞了个人,刚道歉呢。”
陈淮予刚说完,往桌子上看了一眼,三杯酒,摆的整整齐齐。
走过去,自觉的拿起来,迅速喝完,眉头还皱在一起,“我靠,谁倒的酒,真他妈烈,你们以前迟到,我也没倒过这么烈的酒。”
这边陈淮予还说着他们这三个人不讲义气,还没等说完,陆征出了声,“我出去一趟。”
说到一半的陈淮予愣了一下。
人已经走出去了。
陈淮予对着对面的两个人看过去,一脸问号。
司莫辞不动声色的拿起了酒杯冲着门口挑了下眉,“我看见林霁夏了。”
点到为止,三个人都心知肚明,陈淮予也反应过来,应该是刚刚他给人道歉的时候,陆征看见的。
这两个人之间的事,他们之间都挺清楚的。
陈淮予笑了一声,对着座位上的两个人,“征哥在里面的这些日子算是白待了。”
陆门的人想要私下处理的事情,无论怎样都有手段。
陆征的罪根本大可不必受,但偏偏这监狱是他自己要进去的。
陆征出门,顺着往前走,在洗手间门口看见了林霁夏。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各色各样的什么人都有。
对于洗手间门口这种搭讪最佳的地点自然是聚集了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