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会被她针对。

为今之计，就只有还钱、写证词这一条路。

“证词我们写，可这钱...”其中资历最老的掌柜看着韩玉莘，试图打情感牌，“这么钱，我们怎么可能还的上啊！”

这一人出头，后面的人便跟着冲了上来。

“是啊是啊，求小姐高抬贵手！”

“这么多钱我们就是砸锅卖铁也还不上啊！”

韩玉莘嘲讽地一笑，“哦，原本诸位掌柜也知道自己贪的钱多啊。”

韩玉莘话一出，众人梗了一下。

“小姐你这是要逼我们死啊。”

“你明知道这些钱不是我们用，为何要我们还？”

“证词可以写，但钱没有！”

“有意思，有意思。”韩玉莘好笑的看着义愤填膺的众人，“怎么？贪了我的钱，如今我倒是罪人了？”

老掌柜被这话臊红了脸，“大小姐这般咄咄逼人，不近情理，不怕我们鱼死网破？”

“我有不近情理吗？我不是好心的给你们两个选项吗？还不起钱，可以，就去牢里呆着啊。”

韩玉莘一波反问，让老掌柜说不出话来，手也哆哆嗦嗦，甚是气愤，却无法反驳。

见老掌柜不说话，韩玉莘这才看向其他的人，“好了，毕竟大家都是为苏家和伯府工作了多年的老人了，这样，如果你们选二的话，可以先写欠条，钱有能力再还。”

“这不...”

韩玉莘话一完，众人又嚷嚷起来。

“我话还没说完，”韩玉莘立刻打断，“既然不是你们贪污的钱，你不会去找真正贪污的人要吗？”

“这...”

韩玉莘轻轻的提示了一句，“她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她做这样的事能正大光明的做吗？你说她害不害怕这件事曝光？”

韩玉莘的话立刻让某些精明的人立刻反应过来。

“大小姐的意思是？”

“嘘！”韩玉莘一笑，“我知道你们都不是真的想贪污是吗？如果不是她怂恿，你们肯定不会做的，是吧！既然被我发现了，后果为什么只有你们承担？”

众人眼眸一亮，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起了小话。

韩玉莘一开始的目标就不只是这些掌柜，她从始至终为的都是他们背后的人。

“如何各位掌柜商量的怎么样了？”

韩玉莘话音刚落，末位的掌柜便站起身来，“我选二，大小姐说得对，这事绝不可能只是我们承担。”说着，便朝右边走去。

韩玉莘满意的颔首，“那么其余人呢？”

“我选二。”

“我也选二。”

不久众人便做出了决定，一一进了右房写了证词和欠条。

每份证词由韩玉莘看过之后，确定无误，签字画押之后，才放行离开。

最终，韩玉莘手里便有了六份证词，让念夏收好后，韩玉莘便觉得离开了。

在韩玉莘回府的路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韩煜苍突然开了口：“你真的要放过那些人？他们贪污了那么多钱！”

韩玉莘美眸一瞟，看着韩煜苍愤愤不平的模样，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当初母亲的那份私产怎么不见你如此愤懑？说起来，这些人贪的银子也比不上母亲的一件玉器吧。”

“我...”韩煜苍被怼，明显一愣。

但韩玉莘并没有继续翻旧账的意思，“行了，我也不需要你跟我站在一条道上，看的我别扭。”

“我没有。”韩煜苍皱眉。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要一直跟着我，但我希望明天可以不用见到你。”

“你就这样不想见到我吗？”韩煜苍十分受伤，“我承认我小时候对长姐你的态度不好，但我会改的，真的。”

“是吗？”韩玉莘只轻飘飘一句，便靠着车厢，闭目养神。

韩煜苍看着自家长姐刻意模糊，不愿交谈的模样，眉间的皱纹更加深了。

为何现实的长姐与梦中的长姐差的这么多？

是的，在那日跳湖后，韩煜苍当晚做了一个梦，梦里长姐对自己很好，只不过手段毒辣，不讲人情，虽然高高在上，但是却很少人亲近；嫁到侯府后，依旧掌控着伯府，让伯府的人过得如履薄冰。

而她也在二十七岁就去世了，自己先是很难过，但心里又觉得解脱。

只不过，他的好日子也停留在了那一年，自己喜欢的念秋怀的竟是自己最信任的小厮陈东的孩子，如果没有揭穿此事，他将一辈子养着别人的孩子。

被揭穿后，念秋不仅没有反悔，还嘲笑自己傻，说自己已经被她下了绝子药，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大受打击的自己失控掐死了念秋，又被随后赶来的陈东袭击，被敲了脑子，重伤昏迷。

几个月后便离世了。

梦十分真实，仿佛自己经历了一般，吓得韩煜苍直接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