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也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我一个一个的问吧。”
韩玉莘第一个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父亲什么看法?”
老太太见韩玉莘第一个问韩恒,不由的昂起头,“老大啊,你可要好好说。”
这暗示性的话一出,老太太便气定神闲,觉得老大肯定听出了自己的意思,也绝不会做出忤逆自己的事情来。
韩恒之前便得了韩玉莘的信号,现在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在韩玉莘跟老太太交锋的时候,他自己便想了很多。
从他记事到现在,一幕幕都浮现在眼前,尤其是有关长女的一切,自己做错了那么多,之前明明答应了会处理好亲事,现在也失了言,如今他不能再让她失望了。
“我听玉莘的。”
韩恒话一出来,韩玉莘便扬起了笑容,虽然她有把握,但真的听父亲这样说,韩玉莘才真的放下了心,既然父亲这么没问题,那么其他的,也就不成问题了。
“那三叔呢?”韩玉莘紧接着便问了三房的人。
而老太太则震惊于老大的反骨,不敢相信的盯着韩恒,却没有得到韩恒一个悔恨的目光,韩恒平静地回望了过去,惹得老太太心中真正开始发慌。
听到韩玉莘的话,老太太看向了老三,虽然老三什么意思,她不是很在乎,但现在情势已容不得她再多想什么了。
韩愠看了眼眼巴巴望着自己的老太太,又看了眼韩玉莘,放在腿上的手紧紧一握,语气有些微的颤抖,“我听大侄女的。”
老太太闻言瞪大了眼睛,这丫头竟然连老三也搞定了。
韩玉莘自然知道韩愠其实不怎么愿意分府,毕竟对他来说,有一个大树才好乘凉。
只不过老太太非要让全府给二叔还债的事让三叔忌惮不已,加上韩玉莘给她保证了以后会照拂他们,不得已三叔才同意了。
这次与三叔商议,韩玉莘才发现自己上一世小看了这个平日里被老太太一直压着的人。
三叔很精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虽然讨不了老太太的好,但实际上他们三房的日子可以算是伯府中过得最滋润的。
三叔对妻妾孩子都很疼爱,妻妾因为老太太的原因,也相处的很好,加上三婶也跟自己的母亲一样是富商出身,三叔的妾室虽然多,但都是普通人家,就算是柳氏曾是贵家小姐,娘家也早就出事,自己被卖入教坊司。
所以商户出身的三婶对几个妾室都有管束力,不像自己的母亲有一个侯府出身的姨娘。
这次韩玉莘找上他,其实他早就有意愿了,只不过担心分出府后,出了事没有靠山,所以才一直忍着,而韩玉莘的到来正是解了韩愠的难处,明明是如了他的意,韩愠也要装出为难的模样,直到韩玉莘与他定了契约。
说到定契约一事,也可以看出韩愠的狡猾,不然一个在外人看来注定要嫁出去的女人有什么能力履行契约,但韩愠不一样,他非但没有怀疑,还担心这契约不是韩玉莘定的。
定好契约后,韩愠便没了后顾之忧,马上表示会站在她这一边。
而现下的情况,韩愠却做出一副迫不得已,害怕得罪老太太的模样,殊不知他拿到契约后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有多猖狂。
不过韩玉莘也不是很在意韩愠的装模作样,反正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三叔有心机,那么自然知道谁是不可以惹的。
最后韩玉莘才看向了二房,“二叔、二婶,你们呢?”
韩玉莘问的漫不经心,实话说,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会这般折腾,也不过是让老太太认清楚事实。
“如果我们不同意,你会怎么办?”韩恪虽然只当过一些小官,但在官场浸蕴的这些年,见过的牛鬼蛇神不少,自然比老太太更清楚现在的状况,他就想知道韩玉莘到底有什么底气。
“不同意?”韩玉莘挑眉,“二叔为什么不同意呢?让我想想,哦,是怕之后没人再帮你还赌债了吧?”
见韩玉莘果然提起此事,原本有准备的韩恪也被刺的满脸无光。
“这次的赌债,把我跟你自己的亲闺女卖了,那么下一次呢?你又看上了谁?你的二女儿?还是三叔家的孩子?”
但韩玉莘却没有因此放过他,说的话更是扎心。
韩恪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就没个好脸色,尤其是在听到韩玉莘说的话后,韩愠的一声惊呼,显然也是这样担心,让韩恪脸色更不好了。
韩恪心里暗骂,但却说不出口,毕竟国公府这件事,确实是他对不起自家女儿,到现在韩恪还感觉到身边女儿那憎恨的视线,根本不敢往那边瞧。
“行行行,我是说不过你,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韩恪之前只见过老太太、孟氏被韩玉莘刺,现在轮到了自己才知道韩玉莘的狠毒。
从他出生起,虽然不是长子,但很得母亲的疼爱,母亲也一直跟他强调自己未来一定会是伯府最有出息的人,因此便养成了他自大的性格。
即使被斥责贬官,他也相信自己以后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