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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书心侧头瞥去,原是牢头又押着一帮人进了大牢。
为首的那人的面相跟萧丞相颇有几分相似,但面上多了几丝阴狠,他比萧丞相狼狈得多,一身的衣袍,成了灰黑色,束住的发也垂落了不少,十分狼狈。
“陛下,臣冤枉啊!造反的是萧天誉,与臣无关啊!”
“陛下,我们一家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萧天凯不断挣扎,押着他的两名禁卫军脸上呈现了厌烦的神色。
大喊冤枉的萧天凯,被关进了萧丞相旁边的监狱里。
“萧天誉!”
应该是萧天凯看清楚了旁边牢房里是谁后,萧天凯咬牙切齿地直呼萧丞相的大名。
倪书心坐在萧心柔的一边,冷眼看着。
“萧天誉,你自己丧尽天良,坏事做尽,欺压民众,你为何要拉着我去送死!
“你想要篡权夺位,你不得好死!陛下,臣实在是冤啊!”
萧天凯底气中足地哭喊,整个牢房里全是他哭诉的声音。
没人搭理萧天凯,这一切仿佛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萧天凯不甘地发出咆哮:“萧天誉,你看看,萧家阖府上下,全都被你送到这里来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害了自己一家还不够,还要拉着我们二房给你陪葬,你好狠的心啊!”
萧天凯双眼通红,他眼中爆发了强烈的恨意,似是吃人的怪物。他一字一字地控诉道:“要不是你爱慕权势,我怎会被没收家产!”
“要不是你包藏祸心,我怎会被压入大牢!”
“要不是你欺君罔上,我怎会沦落至此!”
整个牢房里都回荡着萧天凯的怒吼。萧丞相面色铁青,他一言难尽地看了一眼萧天凯,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许是大家太过愤怒,原本只有萧天凯一个人在发泄不甘,待听了萧天凯的咆哮,萧天凯明媒正娶的夫人秦芳雅也愤然出声。
“大哥居心不良,可别拉着我们一家陪葬。我家老爷老实本分,从来不做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秦芳雅一脸委屈地说。
“我的老天爷啊,我们和这等包藏祸心的人,可没有半点关系啊!早年前也是堂堂正正的分了家,这些年他们飞黄腾达的时候,我们一家也没想着攀附,为什么他们要祸殃全家的时候,会牵连到我们!”
“老天爷啊,这世上没有公理啊!”秦芳雅跪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天喊地。
声音百转千回,若不是场景不对,这活脱脱的就是唱戏的戏子哭诉。
听完秦芳雅的一番哭诉,众人默然。倪书心安抚着攥着萧心柔的手,她轻蔑勾唇,开口道:“当日阿公你们一家好容易攀上了丞相府,那样风光无两,权势,财富拿到手软,现在真是树倒猢狲散,可怜我丞相府都是老实巴交的人,反倒被养的犬狗反咬一口!真真是世风日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