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呈回到车上,他对着方向盘猛砸几下后,把头埋在上面痛哭起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坐在副驾驶旁的季凛楠开口道:“霍哥哥,你不要这么伤心了,你这样楠楠都有点后悔告诉你这件事了。”
因为在几个小时前,原本在公司加班的她接到同事电话:“楠楠,你在哪呢?”
季凛楠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堆积如山的工作使她已经连续加班一个多星期了,她疲惫的摘下眼镜,幽幽说道:“在公司赶方案呢……”
同事又接着神神秘秘地说:“你猜我在地下酒吧遇到谁!”
“遇到谁?”问完,季凛楠直接把通话调成扩音模式,继续埋头苦干的码方案。
“霍少在地下酒吧独自买醉!身为特助要不要过来接一下你的老板?”
季凛楠敲键盘的手指一顿,‘嗯’一声直接挂掉电话,匆忙地招了一辆出租车就赶往地下酒吧。
当她来到酒吧里的时候,顺着同事的指引,端着一瓶啤酒坐在霍子呈的身旁,娇笑一声:“霍哥哥,这么巧啊!”
霍子呈抬起醉眼朦胧地双眼看着季凛楠,问道:“楠楠怎么也在这里啊~”
“听说霍哥哥不开心,身为解语花的楠楠肯定要出现呀!”
此时,霍子呈难得被逗笑了一下,他拿起酒瓶跟季凛楠的瓶子碰了一下,仰起头吹完一整瓶啤酒。
季凛楠则是小酌两口就放下酒瓶,轻声说道:“今天我送客户的时候在机场看到纪姐姐了,是一个男性朋友去接机的。”
“男性朋友?”霍子呈抬起头望向她:“哪个男性朋友?”
季凛楠为难的半晌,又一副不得不说的模样,“就是隔壁‘一鸣’画廊的老板,好像他跟纪姐姐很亲昵……”
亲昵?
这个词用在异性朋友身上很有问题。
只见霍子呈蹙紧眉头,半晌不语,举起酒瓶又喝上几口啤酒。
“霍哥哥是和纪姐姐吵架了才在这里喝酒的吗?”季凛楠朝他递了张餐巾纸,继续说道:“纪姐姐出国都快两个月了,我上次去画廊看展,我听说他们老板也是去海岛国家度假了,也是刚回来……”
她的意思无非就是在说,纪已消失的两个月是和许样在海岛国家度假,为了避嫌才分开前后脚回来。
霍子呈神色复杂的扯了扯唇,“小孩子家家的,你能懂什么。”
季凛楠不服气的掏出手机,然后打开相册递了过去,愤愤不平的说道:“我没有不懂,那天我开车路过南山正好看见了!”
照片的时间正好是显示纪已生日那天,而照片的内容是许样背着身穿红色裙子的纪已在雨中奔跑,配着昏黄的路灯和倾盆大雨,莫名有一种美感。
就好像小情侣在雨中享受浪漫一样。
霍子呈心口一涩,想到自己那天居然像个傻逼一样在家等到十二点,等到通宵都没见她回家,等到的消息是她出国了……
这一切的真实原因原来是这般的可笑,怪不得会突然提离婚,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寻的,只是自己被蒙在鼓里而已。
多可笑?呵呵……
霍子呈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拿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走去,她则是满脸担心的跟上去。
两人一路酒驾闯红灯回到了金贸府,季凛楠坐在车上,嘴里悄悄勾起一抹笑意地看着霍子呈走进屋里。
心里暗自窃喜:这个仇算是替阿姨报的!
……….
季凛楠扛着醉熏熏的霍子呈来到酒店,每走两步停顿一步,还好遇到好心的服务员帮忙一起扛上房间。
“谢谢,这是给你的小费。”
季凛楠从包里掏出五百现金给了服务员后,她关上了房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打量着霍子呈。
“霍哥哥,我帮你脱掉外套,这样你好睡一点。”
说完她就伸手替霍子呈把外套和鞋袜都脱了,使出吃奶的劲帮他翻了个身。
她累得头脑发昏的坐在地上,顿感手脚发酸无力。
季凛楠在地上坐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她从包里掏出一颗药放到水杯里,然后递到霍子呈嘴边,温声哄道:“霍哥哥,喝点温水解解酒气!明早你还有会议要开,总不能这样去见客户吧!”
霍子呈听话的喝完一杯温水后,又困又倦的躺在床上。
眨眼间,似乎看到季凛楠躺在自己身旁。
强大的困倦感袭来,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
一早,纪已被电话震醒。
来电的正是李管家,只见他压着极低的嗓音小声说道:“少夫人,出事了,您赶紧来霍氏酒店一趟。”
纪已困困的打了个呵欠,口齿不清的问:“干什么?”
“曲夫人带人冲入酒店抓奸在床了,您赶紧过来吧,现在老夫人和老爷正赶过来呢……”
“谁是曲夫人?”纪已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睡懵挺岔了,赶紧坐起来,问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