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伦敦城。
会议室里死气沉沉的,大家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然而,在座各位平日里都是金融市场上呼风唤雨的狠角色。
男人坐在会议长桌主位上翻阅资料,语气薄凉的开口:“为何这个项目预期收益和实际收益差这么大?”
这时,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哆嗦着站起身,紧张说道:“七爷,对不起!是我家孩子玩闹碰了电脑……也是我粗心大意没有检查金额导致的失误,请您责罚!”
男人掀起眼皮,手里的文件扔到桌子上,厉声质问:“高薪聘请你来是为了给我一句粗心大意?”
中年男人吓得扑跪在地上,颤声辩解道:“七爷,您再给我这个项目投入十亿,我保证它一定能步入正轨!”
“呵~”男人唇角勾起一抹嘲讽,他穿着裁剪合体的西装端坐在椅子上长腿交叠,语气冰凉:“柴尔德曼家族不养废物,滚出去!”
此话一出,在场其余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只觉得一股寒意透过肌肤钻入四肢,愣是让听者们都打了个寒颤。
要知道,能为柴尔德曼家族服务是行业内至高无上的追求,在这个圈子里相当于可以横着走的地步。
集团会为每一位员工精配到房子车子,一整年收入也是非常非常可观的。
可是,如果被驱逐出柴尔德曼家族,那就意味着职业生涯走到了尽头。
业内不会有人斗胆雇佣一个被驱逐的人。
就算是最后自己倒腾生意也会处处受阻。
虽说不至于饿死,可是对于他们这些享受惯奢靡生活的人来说,由奢入简难啊……
然而他们的生死去留,全在这个男人一念之间。
会议持续了将近三个多小时才结束。
所有人纷纷立即起身离开,没有人敢逗留多一分一秒。
因为在他们看来,每一刻都是煎熬。
这时,袁肆走了进来,低声在男人耳旁说道:“七爷,黛拉夫人去金城与‘布什’会面了。”
男人起身站在落地窗上眺望街景,这里可是寸土寸金的金融街。
他‘嗯’了一声,“备直升机回城堡。”
………
此时,城堡里传出悠扬的琴声。
亓琳正端坐在练习房里弹奏理查德的成名曲《水边的阿狄丽娜》。
曲意里表达那份琢磨不透的情感就像她的内心,因为无从表述心里那个完美的爱人,只能用心感受,在心里勾勒。
对那份爱情的期盼和渴望,只能通过旋律去表达。
“七爷,你们回来了。”,老管家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迎接。
男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步伐跟随着琴声走进练习房。
当房门被推开的一刹那。
“咚——”钢琴声随着一声响戛然而止,那声噪音甚至有些刺耳。
亓琳依旧端坐在钢琴前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唤了句:“七爷,您终于回来了……”
当她从金城逃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
只是,这一天比她预想中更晚一些。
袁肆带着几个黑衣保镖冲了进来,他们把亓琳压跪在地上,整个过程亓琳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
她就好像欣然接受自己即将被处以死刑的罪犯一样。
她跪在地上低垂着眼帘,不言不语。
男人踱步走到她跟前,以俯视之姿看着她,冷声吩咐:“给我挑断她的手筋。”
这时,亓琳淡定从容地脸色才开始有了松动,要知道这份处罚对她来说有多残忍。
那将是意味着以后都无法弹琴了。
而她的职业却是国际上小有名气的钢琴家。
这无疑比千刀万剐还狠。
亓琳抬起那张美艳的脸,错愕不已道:“七爷,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好歹看在我哥哥的面子上也不能如此对待我……”
她当时做得最坏的打算无非就是打一顿赶出柴尔德曼家族,可是现在……
“你不能这样对我!”
随着亓琳激动的咆哮声过后,袁肆示意保镖钳制住她的四肢,拿出一把瑞士军刀朝她手腕处挑了下去。
“啊!——”,惨烈的叫声回荡在练习房里。
只见男人鞋尖轻勾起她的下巴,眼底里尽显轻蔑,冷言道:“我明明警告过你别再挑战我的底线,怎么就是玩命试探呢?”
亓琳疼得头冒冷汗,她梗着嗓子眼说不出半句话。
男人松开脚尖,后退两步,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我这人一向讨厌别人用恩情要挟我。既然你哥哥在我这里托孤,我势必会替他好好照顾你的。”
此时的亓琳面如死灰,她被男人的话吓得浑身发抖,目光看向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随之,眼前一黑就晕厥了过去。
这一次,她高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