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挂起半月,福西牵着狗散步到沙滩附近。
只见许样一个人独自坐在寒风中抽着烟。
他问服务员要了一瓶红酒和两个杯子,牵着狗走了过去。
“喝点?”
许样抬头看了他一眼,沉吟默许。
福西睨了他一眼,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他。
两人此时都各怀心事……
“你想问什么?”许样吐了一口烟,心烦问道。
福西沉思片刻,摇摇头:“没什么好问的,只是想来劝你想开一点。”
“想开什么?”许样蹙起眉头,语气不爽道:“想开他的所作所为?”
“还是想开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时,许样长呼一口气,仰头把满杯红酒全灌进喉咙里。
冷笑一声:“他既然要装死,现在就应该别再出现!”
“许样,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们两个都是有苦衷难言呢?”
话音刚落,福西下巴朝某个方向微微一抬,许样顺着方向望去,只见程树和纪已两人抱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许样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妥协道:“算了,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当晚,他直接驱车离开,搭着夜班机飞回了英帝国。
………
“嘭——”,烟花在夜空中四散炸开。
绚烂的烟火给这个除旧迎新的日子一个好的开始,命运的大齿轮在转动,有人步入正轨,当然也有人脱离轨道。
人生的谱写,其实才刚开始。
霍家全家上下都在忙碌着筹备婚礼,据说这场婚礼耗资千万,各大媒体也都是争相报道此事。
然而婚礼就是在三天后。
“你要去参加婚礼吗?”福西抱着女儿坐在一旁问道。
父女俩满脸好奇的偏头望着纪已。
只见她咀嚼着苹果,一副慵懒姿态看着电视新闻,沉思片刻说道:“干嘛不去?丢人的又不是我。”
既然霍家都舞到自己面前了,那就只好亲自去看看这群猴子舞什么大戏咯。
“额,要不要我陪你去?”福西满脸担心的看着她,“毕竟我答应过七爷要好好照顾你的。”
程树在大年初七的那天就赶回英帝国处理公务了。
那天,陈甜甜这小娃娃哭得撕心裂肺地,一个劲的嚷嚷着要跟干爹一起回去。
可假意抱她上飞机没多久,她又屁颠屁颠地跑下飞机了。
纪已站在风中望着程树,淡淡地扯出一抹微笑,“一路顺风。”
两个人心底里都压抑着太多情绪了。
这六年的时间让他们错过太多太多。
虽然爱还存在,但是和好如初太难。
他们的这段关系都要一点时间,一个契机。
……….
三天后,纪已精致打扮了一番,按时赴约来到霍氏酒店。
婚礼来访宾客很多,宴请的也是粤海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当大家看到纪已的那一刻,众人都纷纷窃窃私语。
毕竟,前妻盛装出席婚礼,已然是一个劲爆的大新闻。
这时候,一个陌生男人走到她面前,绅士的伸出手,说道:“纪小姐,你好啊!第一次见面。”
纪已端着香槟杯站在原地,打量了他两眼,扯唇淡笑:“这应该是我们第四次见面了。”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之前遇到那个把自己裹得很严实的‘怪人’。
只是没想到,正式见面居然是在这个场合里。
对方听到她的话,随之一愣,尴尬的笑着说:“看来前大嫂还是有眼力见的人。”
前大嫂?
纪已微微蹙眉,再次打量着他的面容,确实是和霍子呈有几分相似。
难道……?
这时候,他俯身在纪已耳旁低语:“你其实今天不该来的,小心点,霍家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说完,他便走了。
黎萃芝提着裙摆走过来,满脸嫌弃的讥讽道:“你怎么好意思出现在这里?”
纪已抿了一口香槟,斜睨了她一眼,冷冷回答:“不是你们霍家邀请我来的吗?”
“瞧我这记性~~”黎萃芝抱着双臂,态度极度傲慢的说:“请帖是我下的没错,我就是想让你来看看,什么叫做我霍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
“而你,这些年顶多算我儿子的通房丫头!”
“怎么样,看到这盛大的婚礼,是不是又嫉妒又气愤?”
纪已冷漠的“哦”了一声,伸手召开服务员换了一杯红酒,然后偏头对黎萃芝说道:“我有什么好嫉妒的?你儿子也就在你看来是个金疙瘩而已,在我看来和茅坑的石头一样。”
“得以全身而退,应该感谢祖宗保佑才对。”
“你!”黎萃芝气得扬手就想扇过去。
这时,一个撑着拐杖的老妇从人群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