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看了半天的楚山黎抱着胸，啧啧了两声，拉回了沈栖泽的思绪。

他抬眼与她四目相对，眼底泛着一闪而过的碎光。沈栖泽目光微微一顿，随即敛了敛眼睫，他的睫毛长而浓密，楚山黎看的真切，有些小小的羡慕嫉妒。

她只到沈栖泽胸口，看她时他需要微微低头。

“师妹。”他嘴唇微动，声音清泠。分外好听。清浅的目光让楚山黎有些不好意思，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屏住呼吸。

结结巴巴，“干……干嘛？！”说完之后楚山黎心里暗暗骂了自己，怎么见到沈栖泽总是结巴，这是什么破毛病。

看着小姑娘明明很紧张，却是强装镇定的样子，沈栖泽觉得有些可爱，觉得她像是一只快被抢食的猫，面对敌人时明明很紧张，却也强装镇定，想要吓跑敌人。

可他不会是她的敌人，永远都不会。

他神色不经意的舒展开来，眉目隐隐含笑。只是一刹那，犹如昙花一现，楚山黎并没有看见。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手伸进了腰间挂着的素色乾坤袋。楚山黎盯着他，想看他到底耍什么把戏。

他的手伸了出来，白皙的手伸到她眼前，掌上躺着一个物件。楚山黎低头望去，那是一个银色的圆铃铛，精致小巧，铃铛上面刻着繁琐的花纹。

这是沈栖泽自己炼制的法宝，用灵力催动的话可以控制金丹以下的修士，他当时炼制好了时往上面雕刻了符文，关键时刻也可以保护她。

她没有灵力催动，但是可以保护她的话似乎也是很好的。

虽然沈栖泽知道她身上有不少法宝，但是他想不到怎么回礼，于是下半夜时便去器峰练了一晚上的器，待到快天亮时才换衣赶过来主殿拜见师尊。

“好漂亮。”楚山黎无疑是喜欢的，她一向喜欢精致的东西。

“给我的？”她有些不太确定，东西确实好看，很符合她的审美。

沈栖泽点头，白皙的脸上面色如常，他沉吟了片刻，缓缓道。

“回礼。”算是昨天晚上你送我花的回礼。他看着她，宽大的袖子下的食指跟拇指摩挲着，这是他紧张时喜欢做的小动作，从小养成的坏习惯，改不掉。

他这么一说楚山黎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昨晚的花只是她随手摘的，她院子里还有一堆。

但楚山黎还是拿过了铃铛，抬头冲他盈盈一笑，心想着以后还是给沈栖泽送点好的东西吧。

“我很喜欢，谢谢。”

楚山黎的笑太耀眼了，气色很好，分外漂亮。他收回目光，浅浅道：“喜欢便好。”

他似乎有些愣神，这四年来今天似乎是楚山黎跟他说过最多话的时候。

是的，他们以前关系很好。

沈栖泽一直有一个藏在心底的秘密。

没人知道。

谁曾想在他去凡界降妖时他们的关系还势同水火，但是似乎从昨晚开始，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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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上的是咒律课，大家都在室内背诵咒律，苏语听着觉得格外烦躁，无心去记。

她内心烦躁，问系统，“我的任务完成没，怎么说男主都记住我叫什么了吧。”她今早走的匆忙，差点迟到，现在才想起来问系统。

“没有完成。”

系统说出的话令她眉头一皱，“怎么会，我走时还强调了我叫什么，你是不是检测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