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营。
囚城里囚禁着新抓回来的奴隶的大营,要说这儿是猪窝那也不为过,四面皆是栅栏,有些蛮人正抽打着不听话的奴隶,还有些奴隶就关在囚笼里也不知是多久没吃过饭。
正午阳光正盛,那些个光着膀子的蛮人也是满头大汗,守着黑营的蛮人感受着土地上散发出的热气,隐隐瞧见一道人影从斜坡下走上来。
那人,带着刀!
“什么人?”
蛮人愤怒大喊,只因他已瞧见那人身后,竟又有人沉默地提刀前来。
就在蛮人要怒斥的时候。
“呼——”
一股狂风吹过。
血液在正午的热气里洒落在土地上。
一个个蛮人还未来得及大喊,以及敲响黑营不知多久没摇响的铜钟,就已经躺在了地上。
老怪面色阴沉地缓缓从黑营大门走入,天临城来的人都在杀戮中。
他走向了一个笼子。
那笼子里,囚禁着两个满脸委屈的老人。
“老头儿我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他娘的被人给当奴隶卖!”
“活不了了,怎么回去见城里的父老乡亲?”
瞧着这俩货委屈巴巴又凄苦的模样。
老怪又气又笑,“你们两个老东西,能活着就不错了,城主说了,这城没了。”
“啊???”
......
天临城在行动。
囚城的兵马,一部分为了将奴隶送到天临城,而在维持秩序。
那些个蛮人,在囚城地界作威作福,每日里最常干的事儿就是训练奴隶,抓捕奴隶,根本就闲的慌,没什么秩序。
一个个关口,都忽而出现天临城的人。
也是沙场上走过来的人,天临城这些淳朴的臣民,轻点儿的手上都有个七八条人命,下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见了蛮子就杀。
悄无声息的暗杀行动,进行得十分顺利。
囚城的最顶层。
阴暗的角落里,随着吴任正兴冲冲地要去见何长安,一道道人影出现。
数十个守卫,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死亡。
穿着便装的牛胜男手执一张标注着地点的图纸,看也不看地面上的尸体一眼,缓缓朝前,说道:“醉凤楼给的情报里,只说吴任的宝库藏在他家中,我们最多只有一炷香时间。”
“嘿,这玩意儿我听那些城里的工匠说过,这些大人物,最喜欢在家里弄一些暗格,大多是床底下、画像里、座椅下面,一找就能找着。”姬老六扛着一把大锤子。
“行动要快,东西拿一半,迅速下山,要是打起来,他们可不认咱们是谁。”
徐天深吸了口气,挥挥手,天临城的人不断朝着吴任的家中闯入。
......
“呼——”
囚城的门口,何长安长呼出了一口气。
在囚城酋长的恭送下,何长安走出了囚城,黑压压的队伍早已到了山下。
跟在何长安身后的荷花僵硬着脑袋回头望了眼高高的囚城,也不禁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道:“城主...太...太冒险了。”
在囚山上,他表面上一直很平静,可心里却时刻做着应对的准备。
天临城的人来了,为救人,为杀人,为夺财!
这些行动中,只要那些关卡的哨点里有任何一丝动静,或是黑营里的铜钟响起,亦或是吴任没离开,或者囚城外的哨兵没被杀死,当然也可能被囚城的高手发现...
那么,他在囚城中,将会面对着吴任无尽的怒火。
而囚城,乃是临安府实力第二强的城池,非是现在的天临城能够对抗的。
可真要毁掉一座城,并不是一定要血肉相搏,还有这许多方法。
比如。
一具埋在囚城的尸体,一些放置在吴任家中宝库里的宝物,一封从醉凤楼送出的情报,亦或是一封濒死者的遗书...
走到囚城山脚下。
再朝着官道外前行。
“咚!咚!咚!”
囚城里传出了阵阵钟声。
不多时,已有人在城中大喊,“抓住何长安,别让那狗贼跑了!!!”
听到里面愤怒的吼叫,何长安面色平静继续朝前走。
未久。
只觉地面轻颤,前方官道上,灰尘漫天,从尘埃中,可以瞧见俞王府军队的旗帜在飘扬。
何长安稍走到官道边上。
再朝囚城看去的时候。
此时的山上,已经有一道道黑影,在用着铁索连钩向上攀岩,囚城的山上隐隐能够听到厮杀声。
“轰!”
忽而。
囚城中一声爆响,也不知是哪方高手在战斗,即便在山下,何长安仍旧能够感受到磅礴的灵气。
未久。
官道上的兵马已然从何长安身边而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