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辰压下心底疑惑，心照不宣地选择了假装没听见。

“她是想……”楼明辰习惯性犹豫了一下，在对上她探索的目光时，在隐瞒和真相里选择了后者，“她想毁了你朋友的名节，以达到间接报复你的目的。”

玉琉璃手中用力，瞳孔放大，呼吸也重了起来。

“你别急，我已经安排好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若是觉得不够，我让人去办便可。”他本来不打算告诉她这些，免得污了她耳朵。

楼明辰知道那些人都是她在意的人，任何一个哪怕只是受了伤她都会气得发疯，大卸八块都是——好像无法大卸八块，那就千刀万剐也是可能的。他们关系现在这般冷淡，还是当面表明立场比较合适。

“她怎么、怎么敢！”玉琉璃猛然抬头，抓着楼明辰的衣襟，咬牙切齿地问道，“她在哪？”

楼明辰放纵着她的一切逾炬行径，却不能让人发现她这番大不敬，稍稍一侧身，将她的身影彻底挡在了树、马、他之间，双手试探地按在她肩上，道：“你莫要着急，我会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的，信我一次，可以吗？”

“带我去。”玉琉璃一字一顿道。

楼明辰沉默了会儿，道：“你可能会接受不了。”

他身为太子，在没有母后的情况下从后宫倾轧中长到这么大，皇姐和父皇的保护必不可少，但他也注定了不可能是良善之辈。白术使出这般手段想害玉琉璃痛苦内疚，他替她报复回去，毫无心理负担。

“我说，带我去。”

楼明辰注视着那双仿佛燃烧着火焰的眼睛，低头说好。

“不过需得绕一下，免得落下把柄。”

玉琉璃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后点了下头，把帷帽扣回头上。

二人准备往山上去，一名禁军过来问道：“太子殿下可有吩咐？”

“玉小姐有东西落在了山上，本宫陪她上去寻找。”

“可需要属下安排人帮忙？”

“不用。找到那贼人更重要。”

“是。”

玉琉璃和他进了山后不久便着手脱身。他自有擅易容的暗卫做替身，唯一的女暗卫寒露则扮作了她，两人身形相似，戴上帷帽，不熟悉的人瞧不出来。

长安周边高山没几座，小山丘却有不少，楼明辰带着她往其中一座小山去，解释说白术找的那伙山匪便是在那小山安营扎寨。

两人轻功高超，那小山也不算远，全力施展之下，不过一盏茶功夫，便到了那名为狗头山的地方。

山寨已经被楼明辰的人控制住了，他们一过来，便有人迎上来带他们去了白术所在的地方，还未接近，便听到老远传来的凄厉惨叫，和虚张声势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玉琉璃脚下一顿，皱了下眉，颇有些意外地道：“她这次怎么没逃走？”

她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人消失的准备了。

楼明辰大概知道她的意思，但却不知道白术到底是怎么缩地千里的，玉琉璃没告诉他，他方才也忘了问。当下挥退了跟着的暗卫，问道：“她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是通过什么手段进行的？”

“一张符，使用速度有点慢，足够我重伤她。我先前以石子射穿她的手腕，那符纸掉落，她便没能成功离开，许是要拿在手里才行。”她觉得慢，其实是因为她感知灵敏，身手也敏捷，能在发现的一刹那便做出反应。

楼明辰不确定道：“可能保护她不死的是法宝，遇到危险便自行触发，这个需要她主动使用，必须需要那些什么仙力神力之类的？”

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靠的近了，玉琉璃发现声音传出的那屋子孤零零一座，门大开着，背对着门口守着的暗卫面不改色，脸不红，心跳不跳就不知道了。

玉琉璃正准备瞧一瞧白术的惨状，楼明辰眼疾手快地挡住了她，道：“脏，等会儿再看罢。”

“里面的是谁？”

“那些山匪。”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倒是会做好人。”玉琉璃嘲讽道。

白术听到外面的声音，叫声突然停了一瞬，随即断断续续喊道：“玉琉璃，你害我！贱人，碧池，我迟早……要你死无……葬身之地啊——”

楼明辰不知道碧池是什么意思，但能和贱人放在一块儿，显然不是好词，冷声道：“本宫的人，本宫吩咐的事，你是聋了还是瞎了？白术，好教你知道一件事，害人终害己，伤人终伤己，你不觉得这些人很眼熟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她都想杀你了，你看不到吗？”

玉琉璃挑眉看向楼明辰：“太子殿下好魅力，白姑娘可是对你情深不悔呢。”

楼明辰面露无奈，没有回应这句话，问道：“这样可解气，需要再严酷一些吗？”

玉琉璃不了解这方面的刑罚，想了想，道：“先前我说过，她若是再设计陷害其他人，伤了身体就划她脸，伤了名声就给她开膛破肚一次。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