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都解决了。”几个人跑过来。
“香水已经都找回来了,那个小鬼你看怎么处理。”
原恒转过身,脸上再也看不到之前的幼稚。
“绑起来就行。注意一点车厢里玩家的状况,有不对的马上出手。”他冷静吩咐道,“另外,如果出现一个红色眼睛,很漂亮的女人,不用动手。”
“是。”
……
在有些玩家没有任何线索和分寸的时候,原恒就已经有了思路,比起虞幼棠,他应对副本的经验显然更足,哪怕没有她敏锐和思考全面,想要活下去绝非难事。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不过既然是她想管,那也不妨随手一救。
……
这边,虞幼棠跑回去后,对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车厢发起了呆。
池白榆看着茫然不知所措的女孩,倒是有点想念能说会道的虞幼棠了。只是一个瞬移,他拉着女孩来到镜子前。
“看着。”
虞幼棠看着镜子,不明所以。
只见镜子突然像是薄雾笼罩一般,接着雾渐渐散开,前尘往事入镜。
钟灵毓秀之山,集天地灵气之水,藏于未知海域的一处仙山岛屿中来了一群人类。
他们对于岛上的风景连连惊叹。
“自上古仙神陨落,仙神灵道气运大损,唯人道昌盛,这般景致已是难得一见。”一个童颜白发的老人如此道。
“此处灵气若是复苏,免不得仙神重临,运道此消彼长,对人族不利啊。”另一人说。
“话虽如此,但自然万物此消彼长是天定的趋势,不可逆天而为。”一个女道士说。
“此言有理,万物共生,六道长存,损他道气运埋下因果属实不该。”
……
池白榆看着他们,不屑地哼了一声。不愧是虚伪的人类。
接着镜头一转,几人来到灵气最盛之处,面对空气中无形汇聚的灵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我们都猜错了,它不属于任何一道。”
……
虞幼棠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身处车头。
另一个自己的记忆传来,她沉默地坐在地上,对于池白榆的意图突然看得不太分明。
“醒了?”一道有些慵懒的声音响起。
虞幼棠挑眉,歪着脑袋随意地瞥着他。
“虞老师口味真刁啊,不吃饭怎么还饿晕了呢。”
“想好了?”她不答反问。
闻言,对方顿了一下,反倒轻笑出声。
“你知道了什么?嗯?”
虞幼棠站起来,镇定地道:“你认为我的能力来源于能改变气运的……嗯,所以你想杀了我?“
池白榆看着她,眉眼带笑:“为什么这么想,亲爱的虞老师,我怎么会想杀了你呢?”
闻言少女闭上了嘴,只是她的表情略微讽刺,好像在说,你在开玩笑吗?
“听过列车难题吗?”
虞幼棠“啊”了一声,点了点头,一副果然如此,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的样子。
少年被逗笑了:“你还挺有趣。”
“啊对对对。”她说着打了个哈欠,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左边轨道绑着五个人,右边轨道是两个人,如果要转车头的话,你选择救哪边?”不管她态度如何,既然是池白榆想玩的游戏,她不想也得玩。
虞幼棠“呵”了一声,问他:“为什么没有第三个选项。”
“嗯?”
“把我绑上去,撞死我行不行。”
话音刚落,她再次被掐着脖子摁在墙上。
手掌带着不容推拒的力道,一步步收紧。
少女白皙的面孔染上粉红。
她盯着眼前的人,大大的眼睛里满是倔强与不屈。
“说话要考虑后果,你真的想死吗?”
近距离地观察,可以看见少年的五官其实带着些许凌厉,当他的目光锁定一个人的时候,往往会产生濒死的错觉。
此刻对于虞幼棠来说,这并不是错觉。死亡的确在悄悄降临,她用力掰着对方的手,但是力道越发的轻,她清晰地认识到,或许她短暂的二十出头的人生即将迎来尽头。
她想起自己的降生,想起自己第一次走出家门,想起她听说过的意外死亡的陌生人。
她的眼尾染上薄红,眼睛因为缓慢的折磨而生理性湿润。
对于死亡她是怕的,那是冰冷阴暗禁锢的代名词。
明明是下手的人,池白榆却一直控制着给她留了一个说话的能力。可是妥协并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玫瑰总是带刺的,她身上的刺更是难以剪断的。
下意识的,她的双眼带上几丝不自觉的媚意,因为缺氧而红润的脸上是纯真的引诱。
“好难受啊。”
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她流着泪看着他声音低哑地挑衅:“快啊,直接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