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勾着小张的身子!”接着啧啧几声,骂了几句精啊贱啊的,过起了嘴瘾。
吕夫子没搭理他,只是叹了口气:“有这女人在,便是枢密院调了张载远出京,只怕子能也不会真舍得把他扔在山东。眼下他虽遇刺,却紧接着剿除一城刺客,若放任不管,待他再立它一年战功,便到了要被捧回东京的时候了!”
田信一听,赶紧附和:“是啊是啊!再说了,夫子您与王缎大人是连襟,他又同王缎大人一向不和,您顶了他的位子,只怕他早就盯上您了……要是他回来了,别说夫子这位置还保不保得住,万一旁的事也教他知道了,到那时候,只怕连咱们自个儿也难保啊……”
那夫子的脸色又青了几分。他早就因连襟之死对此人十分介怀,当初设计将他调离东京,即便是大统领首肯,可这里头也没少了他和田信的“功劳”——若他真回得东京,那自己的好日子,怕是真到了头了!
他看向田信,田信也在朝他挤眉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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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有办法,让张景弘回不了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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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若他回不来,以此人睚眦必报之心,岂不是引得他必往咱们身上查了?
那该如何?有那女人拦着,还有大统领仍当他是麾下忠犬,我们又能奈何?
是啊,他能不能回京,全在大统领一念之间。眼下他的一举一动,大统领都看在眼里,这正是试他忠心的时候。老田,只要咱们手里拿到了能教大统领彻底无法信任他的把柄,便能借大统领之手削他军权——即便他还能回得来,到那时,也早已无法与你我抗衡了!
好,我知道他的底细!待明日,我便先从他力保的那条走狗下手,再想法子搞来他那好弟弟的猛料……只要套得出东西,嘿嘿,他再耀武扬威,也挡不住一个勾结包庇的罪名!夫子,咱们一不做,二不休,这一遭,让他死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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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前,吕仲圣与田信一前一后站着。
洪钟如磬,在那涤尘静心的钟声里,二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升起一个酝酿许久的念头:
——绝不能让他张景弘,活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