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顾随从阻拦,假装新奇左跑右跳的看了别墅人员布局,一脸天真的对甚尔说,
“甚尔哥哥,钟离先生是不是把你卖了呀,你看这里这么多人,哪里是来休息的?”
甚尔听着,好不不容易才止住脑海中这样那样胖揍五条悟的十八种手法,不情愿的接话,
“你以为我不知道?”
说完,又极为自信的张狂笑笑,
“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耍什么花样。”
“可是,他们这么久了都没有动作,不是很奇怪吗?没有针对你的话,那针对的是谁?”
甚尔看着那一下泛起凉意蓝眼睛,突然回过神来,
对啊,不是针对自己,那只能以自己为筹码去威胁别人,最直接相关的人就只有钟离先生啊!
即便再怎么恼火也没用了,甚尔立马起身去往卫生间,准备拔窗就走。
结果被身后的力道拽了回来,耳边接着就响起深渊的低语,
“甚尔哥哥去哪里呀,带上我不行吗?人家一个人会害怕的。”
&%……¥#%,我去你.妈.的害怕。
“滚,现在没空和你纠缠,我要回去了。”
五条悟看着甚尔丝毫没有带他一起去的意思,眯了眯眼睛,张大嘴,深吸一口气。
“哇啊呜呜呜~甚尔哥哥,呜呜呜,你要去哪里呀,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
这哭喊声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整幢房子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在听到这声后,甚尔诧异地的转头看向五条悟。
却发现发声这人,别说流眼泪了,眼里根本毫无波澜,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完完全全的干打雷不下雨。
甚尔吸气、呼气,吸气、呼气,把所有脏话都在心里骂了个遍,还是没能抑制住猛然升起的怒火。
伴随着一阵一阵越来越逼近卫生间的脚步声,朝着那个假哭的人大喊,
“五条悟!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
在经过这样那样,那样又这样的一番过招后,甚尔君坐到了一座小山上。
嗯…怎么说呢,那是一座由被打晕了的人堆叠而起的王座,坐在顶端的禅院甚尔,像极了学校里的不良。
配上嘴角的那道疤,就更显得凶神恶煞。
在这种看起来就是老子天下无敌的情景下,随手接起了旁边打过来的电话。
“喂?谁啊?”
——
“禅院甚尔?怎么是你,我的手下呢?!”
电话里传来商人失真的声音,听起来震惊又慌乱,完全没意料到甚尔竟然能解决那么一大群人。
“切。”
禅院甚尔做出了个嫌恶的表情,
“你可真是头顶上长眼睛,就这么点人就想拖住我,做梦。”
“给老子等着,等我赶回去,再好好和你‘交流’一下。”
接着,甚尔就听见了电话里模模糊糊传来钟离的一阵轻笑。
这笑里包含的愉悦自不必说,光是能感觉到的无条件的宠溺,就让人害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钟离先生,我…”
甚尔支支吾吾的想要说点什么,耳边突然出现五条悟兴奋的声音,
“钟离先生你好呀~我是五条悟,早就听甚尔说过您了,期待等会和您的正式见面哦~”
是以,电话最后,传来的是禅院甚尔的怒吼,
“五条悟!我今天不打断你一条腿,我就跟你姓!”
……
—
“如何?”
钟离看向商人,眼睛里的冷冽再不遮掩,
“你还有什么话说?”
商人看着唯一牵制钟离的砝码不复存在,明白自己再没有资本与钟离谈条件。
望向下属手中的装着书页的盒子,眼中的疯狂再次被压制下去,低声下气的对钟离说,
“钟离先生,我只求您帮我这一次,这书页剩下的部分,全都是您的,您看怎么样?”
这商人此时表现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刚才胜券在握的自信,分外显得可怜。
钟离闭了闭眼,像是劝说自己似的呼了口气,从来都是进退有度的话语变的有了几分攻击性。
“异能也好,其他也罢,你该检讨的从来不是没有异能这一点。”
“好好好,钟离先生,之后我一定检讨。”
“家境殷实,亲人和睦,这已是世间大多数人求之不得的福气,大可不必纠结于一点,使家庭破碎。”
“钟离先生,我书都找齐了,您就顺手…”
“贪婪、自满、炫耀,这才是你最要修正的部分。”
“钟离先生…”
钟离看着那个完全听不进话的商人,叹了口气,
“执迷不悟,枉费口舌。”
说罢,手指对着商人找到的书页一点,那书便慢慢布满金色裂纹,碎成碎片。
商人看着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此消失,顿时目眦尽裂,嘶声力竭。
即便是徒劳,也慌慌忙忙地用手去抓那些正化为尘埃的碎片,
“不!不要!钟离你不能!”
然而终归无法阻止,只能眼看着碎片一点一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