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三推开，嫌弃的擦了擦手。

“夫、夫人？小公子？”趴在地上的女子抬起头来有些犹疑道。

熟悉的声音让楚月漓怔住：“阿香？”

地上的女子激动起来：“是我！夫人是我！”想要站起身行礼，挣扎了好几下也未能站起来。

糯包子跑上前，拨开女子蓬乱的头发，露出一张还有些青涩的脸，一半脸红肿不堪，另一半眼睛青紫，都快辨不清模样。

“你是阿香吗？”糯包子轻声问。

女子点点头，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小公子，我是阿香啊！”

“娘，是阿香！”

楚月漓脚似千斤重，一步步走近阿香，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又怕弄疼了她，又将手松了些：“阿香，阿香，你怎会变成这样？怎么会落到这恶人手中？”

“夫人，阿香身上脏，别弄脏了您衣裳。”阿香伸手推了推楚月漓，无奈力弱未推动半分，只得任由楚月漓抱着她。

直到楚月漓生生将眼中泪意逼了回去才放开手，伸手轻轻抚过阿香的脸：“可疼了吧，怎么不来找我呀？”

阿香笑了笑，比哭还难看：“夫人带着公子本就艰难，阿香怎能再添烦忧。”

楚月漓心中酸楚：“你总是为我考虑太多，那你为何不逃？”

“娘亲从小就告诉我嫁人随夫，夫就是天，阿香一开始想着要好好过日子，没想过逃，后来打得狠了也想过逃，可是卖身契在他手里我又能去哪里？”

“你、你受苦了。”楚月漓心疼不已，不知如何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