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半天。
王紫凝好奇地读起来。
“……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功名利。人生百年转眼过……”
看着有些眼熟。
是了,原著里“宝玉悟禅机”那一节,他便写了这么一曲《寄生草》,文字可能不完全一样,左不过都是避世、出尘之意。
待读到黛玉的“你只道自家悲愁喜,那堪虑天下战乱饥”时,王紫凝忍不住拍案叫绝,眼睛里甚至氤氲出了泪花。
“妙呀!玉儿,你竟有这样胸襟!”
怪不得她激动。
原著里的黛玉可是能写出“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诗句的,虽有故意歌功颂德的成分在,可毕竟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贵小姐。
而今可不是进步多了?
且不说作为女子,将来是否会有机会为天下百姓做些什么,单单这不拘泥小情小爱、着眼大是大非的胸怀,她便再也不用担心黛玉会如前世一般顾影自怜、泪尽而亡了!
林如海对这个“游说过程”显然更关注,早就看过了这两首曲子,如今见王紫凝夸赞黛玉,也觉得与有荣焉。
“那是自然,我林如海的女儿,岂是那平常小儿女可比?”
“爹爹!”黛玉含羞道:“哪有这样夸自己女儿的?”
明明就是自夸!
“好好好!”林如海笑着,却也眼眶湿润:“不夸你了,夸你妈可好?说起来,都是这一年来紫凝言传身教,玉儿才能有这般进益。”
“这还差不多!”黛玉见义母还要谦虚,哪里会给她机会?直接把话头抢了过来,人也撒娇地靠在她肩膀上。
王紫凝便不再说话,只将这个生活给她以痛、她却报之以歌的女孩揽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