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醉了,我也醉了,我们一起做梦。”
桑辞扑到他身上,主动解开了衣衫,啃咬着他的唇瓣。
又主动折了腰。
后面一切都乱了套,他们在草地上相拥,纠缠……
桑辞一声又一声地喊他凌哥哥,嗓音如泣如诉。
“凌哥哥,我必须要走了。”
神智不清之际,耳边传来桑辞带着喘息的声音。
……
当涂山凌再次醒来,便发觉自己躺在了马车上,温软的的躯体被他搂在怀里。
他瞬间清醒,手掌想从细腻的皮肤上拿开,却被怀里的人压住了手臂。
桑辞又累又困,睁不开眼,像个懒散的猫一样把脑袋搭在涂山凌的胸口,“别乱动,让我再睡会。”
涂山凌心里一下乱了,他不敢动弹,脑海里晃过不连续的记忆。
香味。
是因为桑辞身上勾人的味道,让他失了理智,不是他自愿。
涂山凌闭上眼眸,深吸了口气,这才意识到脖颈上多了东西。
这是灵武。
涂山凌愣了下,抬手触碰着脖颈上的颈环,忽然发现自己使不出一丝灵力,他摸了下脸,发觉易容术果然消失了。
涂山凌推开身上的人,坐起身来,他拉开车帏,看向马车外。
不远处的竹林旁烟尘滚滚,隐约能够听见村民疾呼救火的声音。
哈。
涂山凌看着那黑烟,心里像着了火,越烧越烈,他低笑捂着脸,眼眸里慢慢爬出血丝,红了眸子。
他的家没了。
又是一把火烧了。
桑辞还是那个桑辞,不会变。
涂山凌沉默地握紧脖颈上的圆形颈环,靠着马车,并没有想逃离的念头。
没了灵力,他不是桑辞的对手。
凭武力逃走,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马车向着远处驶去,马蹄声踢踏响着。
桑辞浑身和车轱辘碾过一样酸疼,又趴睡了会,才抓住涂山凌的手臂,想要借力坐起身,却被甩开了手。
这人真是不懂怜香惜玉,昨晚那么狠,今日睡醒就把他推开。
无情啊。
桑辞打了个哈欠,慢慢地靠着车厢坐起,修长的腿一抬挑起滑落的薄被盖到身上。
他腹部还是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不想被涂山凌看到。
涂山凌看着前方的车帘,冷声道:“你给我戴了什么?”
“锁灵环。”
桑辞被他话语里的寒意冷到了,他皱了下眉头,看着涂山凌冰冷的脸,有些不解。
怎么如此难哄。
他解释道:“我怕你又闹脾气逃走,所以才给你戴了锁灵环。这只会封住你的灵力,不会影响你的正常行动。”
“锁灵环是我从狐神洞里拿的,挑的黑狐武器,没想到刚好用得上。”
桑辞视线落到涂山凌脖颈上的黑色金属颈环上,刚好圈在喉结下方,透着股奇异的美感。
——这人彻底是他的了。
涂山凌察觉到桑辞炙热的目光,心里愈发觉得可笑。
他咬牙低语:“好一个刚好用得上。”
他算什么,是他桑辞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宠么。
桑辞皱了下眉,“你要是不愿意戴,等到了地方我就给你摘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
涂山凌冷笑了声,视线落回马车的车帏。
车帘子用的上好布料,帘子最下角刺着个暗紫色的“珏”字。
桑辞轻咳了声,也没心思去哄涂山凌,“我要带你回玉城,在那里生活一段时间。等我办完了事,你想回来,我们就回来。”
他顿了下,想起萧珏奄奄一息的面容,又道:“若是回来,每隔一个月,你要陪我去趟玉城。”
乡野竹舍清净,他不讨厌这里的生活。
涂山凌嘴角轻扯,烧了他的家,还要骗他会回来,是当他是傻瓜吗。
他闭上眼眸,压住心头翻涌的怒意,迫使自己平静。
桑辞不知阳光太盛,孩童挂在屋檐下的铜镜碎片反射,燃了竹舍旁的草堆,也不知涂山凌误会他烧家,他实在是太累了,昏昏沉沉地靠着车厢歇息。
两人无言。
马车摇晃着驶向前方。
……
抵达玉城的时候,已是三天后。
桑辞跳下了马车,又抓着涂山凌的手腕,拉着他进了院子。
“你待在这里等我,不要有别的心思。”
桑辞不放心地从他的储物箱里翻出了个铜质的脚链,套在了涂山凌的脚腕上,脚链的另一端被他固定在了屋内的一处粱柱。
涂山凌没有反抗地站着,连桑辞凑近亲吻他的唇,他都毫无表情。
桑辞内心叹了口气,走到门口,嘱咐家里的仆人注意屋里的动静,有动静立马去王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