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与他隔空相望，映着他的模样，认出了他是谁，却闪烁着避开。

一瞬间，萧珏差点难受得冲到沈云辞面前质问。

萧珏听见自己像个嫉妒的第三者，用唇语道：“桑辞，如果涂山凌想起了真正的过去，你觉得他还会像现在一样对你吗？”

他以为沈云辞会再多看他几眼，再多想起点过去的事。

可是，沈云辞避开了他的目光，还有点生气地回了他句：“关你什么事。”

是啊，从来都与他无关。

萧珏捏着竹柄伞，恍惚间又想起了那个雪天。

漫长的千年，他孤身行走。

他的记忆永远停留在了桑辞死去的那一天，连同着他藏在心底的执念。

体内狐尾随着萧珏的情绪躁动，他想要迅速冷静，却无法冷静。

他从来都是个理智冷静的人，唯独遇到桑辞的事，会失去一贯的分寸。

灵气从他身上一点点溢出，悄无声息地飘向了沈云辞，像是要回到原本主人的体内。

萧珏深吸了口气，勉强笑着回了句话，就狼狈地撑着伞离开。

……

临近中午，体内的千年蛊开始闹腾。

萧珏靠着座椅，吃了两片止痛药，也依旧疼得出汗。

“老板，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沏茶师刚领了外卖，一进屋就见老板脸色苍白，紧张地问道。

萧珏轻咳了声，咽下翻涌到嗓子口的血水，“我现在看起来很糟糕吗？”

他不想看起来很狼狈地见到桑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