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淑与白菀青合谋,本就是要害她,如今被她直接质问,当然心虚。
连退几步,直到险些踩到白菀青,水凝淑才停下,冷汗直冒,眼神躲闪。
“我又没对你做过什么,你威胁我有什么用?”
水凝韵一抬手,水凝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她的方向滑了过去。
捏了水凝淑的嘴,没等她反应过来,水凝韵弹出的一颗药丸,已经进了她的肚。
“你给我吃了什么?!你敢对我用毒?!你信不信……”
没等她说完,水凝韵抬手就是一耳光。
“我不信,但是你必须信。我给你服的药,是一种奇毒,这种毒,除了我,无人能解。你若肯安然度日,不再惹事生非,我会每日让人送一颗解药给你。如若不然,只需断一日解药,你便会肠穿肚烂而死。是死是活,全看你。现在,马上滚回兰画斋!”
水凝韵从不说虚话,水凝淑是知道的。
当下也不敢再嘴硬,被琼儿扶着,带着一群兰画斋的下人灰溜溜走了。
房中只剩下杨楚楚和白菀青。
“把衣服穿好。”
白菀青算是见识了水凝韵的阴暗面,忙拾了袍子裹在身上,小脸煞白。
再偷眼看床上,那女子哪有丁点像她?
又中计了。
“韵主子……”
“闭嘴!”
水凝韵身上的戾气有如实质,一直以来积压的负面情绪,今日终于发作了。
“我现在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恶心。白菀青,白卅是你的亲姐姐,多的,我也没必要跟你说了。原本你可以荒唐到死,也与我无关。”
“但是,你的主意实在打错了,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对我使诈。我的警告,你都当成了耳旁风是吗?也好,我也不必再因为白卅对你留情了。”
如出一辙,另一颗药丸进了白菀青的肚子。
“你吞下去的是什么,我不必再解释,方才你听得应该很清楚了。”
“你玷污的人,原本长相与我的确相似,可我就是不想让她用那张脸待在你身边。”
“她想嫁给你,我成全,只当她瞎了眼。”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明日白家主母亲自登门,娶走我身边这丫头,嫁妆自少不了她。要么……”
水凝韵的眸中带着无限厌恶,冰刀一样刺在白菀青的眼底。
“我现在就杀了你。”
话音刚落,水凝韵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那上好的厚重红木桌,直接变成了一地木屑。
白菀青被吓跪了。
水凝韵会什么,他忘了。
就算记得,如今的水凝韵也只比过去更加恐怖。
而何况白菀青心里清楚得很,水凝韵没在开玩笑,她是实实在在动了杀心。
白菀青跪在地上,苦笑着挤出了一番话。
“我何尝不知白卅是我亲姐姐……可我……情难自制。”
“主子……若一定要我娶了这位姑娘,便请……再赐一颗之前那药,至少我不觉得痛苦……也可以与这姑娘……相敬如宾。”
水凝韵一脚把白菀青踢到了对面墙上,撞得他头昏眼花、五脏翻涌。
“痴心妄想!你给她下药,你对她做下了禽兽不如的事,娶她,本就是你该做的!”
“就算我让她继续用之前那张脸,你自己想想看,白家人是否容得了你如此颠覆伦常?!”
“之前那药,我不想浪费在你身上,为不为我办事、日后怎么活,或者说,今日你还想不想过得去,全在你。”
“看在白卅的面子上,我才让你活到今日,你不要不识好歹、不知进退!”
“最后再送你一句,白卅是你的亲姐姐,她知道了你的心思之后,会怎么想,你自己考虑清楚。”
“现在,你这条命,就在你一念之间。娶她,还是死。”
水凝韵的话,是白菀青拼命想忽视和忘记的东西。
白卅会怎么想?
白菀青一直用她已经死了,来麻痹自己。
但如果她活着呢?她知道了,她会怎么想?
她会毫不犹豫断绝与他的关系,哪怕同胞姐弟关系,都不会有任何保留。
正因为白菀青清楚,他才逐渐疯魔了。
不用下作的手段,就无法得偿所愿,所以他发觉水凝韵变了长相,就近乎于走火入魔,一再铤而走险。
不是姐姐就可以了,就算她与姐姐长得一样。
“你又不是我姐姐!你凭什么对我说教!!!我也不想的!我也是控制不住!!!”
白菀青痛苦万分的大吼着,水凝韵却冷冷一笑。
“你该庆幸我不是你姐姐,否则,我会立刻亲手杀了你。”
杨楚楚的心乱了。
她一醒来,就看到了白菀青。
原以为才华斐然的正人君子,却是个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