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没看到怀镜,我记得是让他在这儿等着的啊。我四处找了找,又轻轻喊了两嗓子,还是没见到他。难道是出事了?可也没听到有打架的声音啊,以怀镜的身手,难道还能被人悄无声息地掳走?
可能是有事吧,我怕他回来找不到我,就在原地等了会儿。身后走来一个嬷嬷和两个宫娥,为首的嬷嬷叫了我一声。等那嬷嬷走近了我才看清,是刚才叫走金丝的那人。
她看到我也有些惊讶:“小王爷怎么还在这,您的侍女已经拿好东西走了啊。”
“啊哦,我刚和傅四公子聊完,这会儿正散步呢。”
“原来如此。小王爷可需奴婢送您一程,再晚落锁了就不好出宫了。”那嬷嬷笑着说。
我也知道我一外臣,大半夜在后宫里晃荡确实影响不太好。但怀镜还没找到,我又不敢说自己的侍卫不见了,便只好笑着答应了。
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先是金丝,再是怀镜,太巧了。为防万一我在理头发时扯下了耳坠捏在手里,又在她提议带路时故意行了个谢礼,趁她们回礼时偷偷把耳坠扔到了边上的矮树上。
但我不知道的是,就在我们走后,有个人缓缓自树后走出,拿走了我扔下的耳坠。那人不是怀镜,是傅归月。
我虽是路痴,但不是白痴,这路明显不是通往宫外的。嬷嬷在前,两个宫娥在后,我在心里模拟了等下的行动路线。
一个转弯后我推了那个嬷嬷一把,朝前跑去。我当然知道很难成功,对面明显有备而来,哪能轻易让我跑了。这么做无非是想趁机把另一只耳坠,扔到树上。
这么一闹腾,后脖子便被人来了那么一下,我又晕了。
历史果然是重复的,我醒来后又被人压上了,但我这回看清楚压在身上的人了,是傅成云。我使劲推了他一把,但我那劲跟拍蚊子似的,见鬼了。
“你给我下药了?”我迅速反应过来。
“是四哥哥给你下的。”
淦,中了他的美男计!
“你想干嘛?”
“当然是报仇了。”他说着抄起桌上的酒壶朝我砸了过来。
我想躲开但反应慢了不少,不过还好没砸到脑袋,只是扔到了肩膀。明明被扔到后应该是痛的啊,但我感觉不太对。晃了晃脑袋,一股奇怪又熟悉的感觉涌上脑壳。
“你他妈给我下的什么玩意?”
“我说了是四哥哥下的,不过这药你还不熟悉吗?”
听他这么一说,那感觉突然变得熟悉了。我扯了扯衣领笑了:“情药?傅归月给我下情药?放屁那吧你。我和他站那儿唠了大半天了,他要给我下了药,我早发作了。”
我看到地上被傅成云砸碎的酒壶突然懂了。
“药在这儿吧,所以你才把壶砸了,销毁证据?”我一边说一边到处找水。
“他下的是迷药,但这有区别吗?你不会以为这事他不知道吧。”
“怀镜呢?你们把怀镜怎么样了?”
我推了推门,又朝门外喊了两声,果然没什么用。
“哦,你说那个侍卫,你还不知道吧,他是相府的暗卫。我想想,我想想,啊想起来了,他叫十一。”傅成云讥讽的声音传进耳里,我拍着门的手随之停了下来。
“很震惊吧,很意外吧!你喜欢的那个人是相府的暗卫,哈哈哈哈。”傅成云露出了反派的笑声。
“你二臂啊?”我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向他说,“我管他之前是大象府老虎府的,他被我救走之后就是莫王府的。我看中的人我会不知道他的立场吗?瞧你那二臂样,逮着个过期麻球当金镶玉呢?”
傅成云或许听不懂我骂他的词,但他指定听得懂我是在骂他。
“你别过来!你个二臂,离老子远点!”我见他瞪大个眼珠子就要冲过来,立马朝反方向跑去。
傅成云突然停了下来,慢悠悠朝我一步步走来。
“莫怜星,你除了嘴硬还有什么法子。你的药发作了吧?是不是很难受?等下别连嘴硬的本事都没了,哭着喊着求我帮你!”
“不对啊,你不是恨我吗?你先给我下了药,再把我和你锁在一起?干嘛啊?因恨生爱看上我了?”
“呸,就你?无耻之徒,登徒浪子!”
“不是,我们好好掰扯掰扯,你为啥恨我,我也没浪过你啊。”我拼命掐着自己的大腿,拿指甲尖钻,拿手拧,尽量让自己保持理智。
“如果不是你,瑶环怎么会去龙骧!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傅成云和傅瑶环都是二房的人,是亲姐弟。
“那是你娘先阴我的,我是正当防卫!”我故意叫的很大声,一边叫着一边开始摔东西。
傅成云看出我的意图说:“你别挣扎了,这个时间这个地方,是不会有人来的。你今天注定要跪着求我,求我可怜你!”
“你丫不仅是个二臂,还是个变态啊。拿你自己的清白恶心我?”理智已经快要抵不住那股欲望,我掐得手都软了,只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