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简直生无可恋，好一会才说：“你们都别动，我先喝一杯。”

叶枫把杯里的酒一口喝完，然后把杯子放到桌上，不一会，杯里的酒又莫名其妙满了。

叶枫说：“看到了吗？这是本门的最高运用法门心欲神功，我记得没教完招式就开始教这个了，还是从它的历史开始讲解的，你们怎么能集体说瞎话。那个时候叶寻还在，你说是不是，我有没有教过这个？”

叶寻说：“我菜了，我不知道这就是心欲神功，我练了四年，一点进展都没有，我以为你是跟我们开玩笑的，后来就没练了，我不知道会有一门功夫怎么练都毫无成就的。”

叶枫说：“开玩笑？好吧，我承认我有时候是喜欢开玩笑，但是大是大非面前我什么时候开过玩笑了？师父师娘教的，包括我自己会的，我真的没有独吞过一招半式，是我自己领会的，我每次都有特别说明。通天诀大成可以调动天地之气，为己所用，内力无穷无尽。七星诀就不用多说了，再配合心欲神功，心念一动，简直就是无往而不利，杀人都不用动手的。我亲眼看见师父心念一动，门口那对石狮子就自己从卡车上下来蹲在那里，贴在底座上分毫不差。当年我也有说过这个的，这很浮夸吗？哪里像吹牛忽悠了？我不想标榜自己有多大功劳，只是你们浪费了这么多年时间，这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了。”

千泽说：“我有练过八年多，没有进展，我以为哪里练错了，后来就没敢再练。”

师姐说：“我练了六年。”

叶枫说：“算了，也不能全怪你们，要怪就怪师父好了，要是我们一直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我也是这两年才有小成的。段位没到，内力修为不足，是没有明显效果的。早期都是控制自己的心性，不过它的运气法门对其他功夫是有裨益的，练一百遍，无形中就相当于同时练了十遍八遍其他的功夫，也就是其他功夫不练，也是有进展的。气话我就不多说了，口诀大家都还记着吗？”

大家都点了点头。

叶枫说：“以后要勤加苦练才是，其他有什么疑问的，要及时跟我说。师父眼光高，孤儿院没有凡品，每一项功夫吃透了都不容易。小师妹你干什么？我很可怕吗？坐回来。”

小师妹很不情愿说：“哦，那你不许生气。”

叶枫说：“我生什么气，没练吃亏的是你们，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小师妹坐回去说：“你不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好吓人。”

叶枫说：“我还能吃了你？你来给大家背一遍心欲神功的口诀。”

小师妹说：“不要了，为什么是我，我现在好紧张。”

叶枫说：“嗯，不能是你吗？有什么可紧张的，先来一遍静心诀。”

小师妹稍作调息后说：“大道之行，心力在前。有心无力，诸事难成。沉朝阳，细水长流。浮九天，惊涛骇浪。盘明堂，不见日月——”

小师妹一口气把口诀背了出来，叶枫脸上纹丝不动，也不知道有没有错漏。

千泽却突然说：“我好像有感觉了。”

叶枫看到他面前的筷子动了一下，说：“你这明显内心浮躁，这是大忌，欲速则不达，还是慢慢来吧。菜都凉了，一边吃一边聊，不玩牌了，你们也玩不好，我有好多新牌技，改天再教你们，都学，学到别人看到我们的牌就害怕为止。看着我干什么，都动起来。哎呀，我扫兴了，都端起来，走一个。”

喝完了一杯，小师妹说：“师兄，你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叶枫说：“你还知道我难受？看来你真的长大了，师兄没白疼你。不过我为什么要难受？”

小师妹说：“我们让你失望了。”

叶枫说：“这算什么事，你们回来了，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就算你们的功夫都荒废了，我们还是可以从头学起，我们打的是万世根基，重新捡起来不难，关键有我在。”

小师妹说：“你又臭屁了，后面这句大家都知道的，你不用跟我们强调。”

叶枫说：“那怎么行？那还是我吗？”

大家都乐了。

叶枫说：“你也成年了，以后要多花点时间练功，没有谁能时时刻刻保护你，你要学会保护自己，知不知道？”

小师妹难得没有反感说：“好，我听你的，我一定好好练功，这次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叶枫笑笑，也没当回事。他对小师妹的印象还停留在过去，并没有注意到她那一脸的坚定，这种坚定还是头一次出现在小师妹的脸上。大家一边喝，一边聊，聊武功阵法，聊离别，还聊到了师父师娘。所有的东西连在一起，叶枫已经有些眉目了，他能猜到师父的大概用意，但是师父的去向却一筹莫展，也许他老人家一直都在，并没有离开。这些猜测当然不能告诉谁，万一如他所想，暴露出去了，也许他就永远也见不到师父了。

凌晨两点多，大家才相继散去。善后工作是叶寻做的，师姐和小师妹提前回房了。小师妹跟师姐住惯了，突然一个人睡，感觉怪怪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