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长老狼狈地附和魔筱筱的话,“夜枭,你若是杀了我,门主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夜枭凑近他,声音如同鬼魅,“是啊,我若是动手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铜长老还没反应过来,全身突然变得僵硬。
他想喊人,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只能捂着自己的咽喉,用力地嘶哑着。
这是怎么回事?
他惊恐地抬头望着那张恢复平静,没有半分恶意却形同地狱恶魔的脸庞。
“我不杀你,我要你生不如死。”夜枭救下摸鱼儿,半扶着魔筱筱,看向左护法,“这里就交给你了。”
左护法微微拧眉,看着铜长老捂着咽喉,全身不停抽搐,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她捂住口鼻,自顾自地跟着离开。
没多久,重伤昏迷的红狐、摸鱼儿和抓挠着全身的铜长老被送到了葛夫子的药庐。
闻讯赶来的魔人凤脸色不太好看。
尤其是看到铜长老一身抓痕,痛苦不堪的模样,若不是听说情况不对,他不会亲自跑一趟。
将红狐丢给药童去治疗,葛夫子在铜长老身上探究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豺狼和虎豹毙命,红狐虽然重伤还有一口气,铜长老......似乎中邪了。”左护法脸色如常,没有畏惧魔人凤少见的变脸。
“什么叫做中邪?豺狼和虎豹死在谁的手里?”一下损失四个有生力量,魔人凤的火气着实压不住。
“夜枭折回,正好撞见了他们在地牢刑讯逼供,门主,这是你首肯的吧?”左护法心明眼亮。
没有魔人凤的同意,红狐他们不可能帮着铜长老审讯。
“夜枭不是已经离开了吗?左护法,不会是你通知他的吧?”魔人凤危险地双眸一眯。
左护法冷笑,毫不畏惧地与之对视,“若是我早知道三长老自寻死路,我会通知门主,为他们收尸。”
魔人凤这才想起来,支走夜枭审讯摸鱼儿魔筱筱,原本就是暗中进行,左护法不可能知道。
他阴沉着脸,“铜长老只是想弄清楚真相。”
“这话门主可以去和夜枭说。”左护法的回应再次激得魔人凤黑脸。
“他打死打伤四个人,还让本座说什么?”
左护法冷笑,“铜长老刑讯逼供,还要毁了六小姐的清白,换做是我,我会一个不留。”
魔人凤沉下脸,“这不是他杀人的理由。”
“所以他留了三长老的命。”左护法轻哼。
“三长老到底是怎么了?”眼看铜长老脸色涨红,全身抓破了皮,都顾不上理会他。
魔人凤眉头皱的更紧。
“中邪了,应该是中邪了!”葛夫子嘴里咕哝着。
魔人凤一下转向他,“什么中邪?三长老怎么可能中邪?”
“没有痼疾,不是中毒,不是中邪是什么?”葛夫子摇头晃脑,“左丫头,他是在哪里发作的?”
“地牢。他被夜枭打败了,后来就这样了。”
葛夫子连连点头,“那就是了,他应该是打架打输了,气血上涌,然后想不开,就这样了。”
魔人凤怎么可能相信这种荒谬的结论?
他黑着脸,“葛老,你是认真的吗?”
葛夫子老大不高兴,“你找外面的大夫看看,也可以给他把脉,看看老头子有没有胡说!”
魔人凤扣住铜长老胡乱挥舞的手腕,往上一搭脉,心中惊疑不定。
脉象平实有力,确实不是中毒的迹象。
难道真的是......中邪了?
“门主,他能留在这里,给老头子研究研究吗?”葛夫子对疑难杂症可是热衷得很。
魔人凤的回答是拂袖而去。
“夜枭那小子,是真的胆子大。”葛夫子摸着山羊胡子。
“葛老,不是中毒吗?”左护法心中存疑。
葛夫子摇头,“不是,你自己应该也探过脉象了吧。”
就因为探过脉象,所以才心中存疑。
夜枭当时的反应,分明是早就知道会有这种结果。
他不是放过铜长老,是要杀人于无形!
“你用了‘丑奴儿’?”走回茅草屋的路上,魔筱筱小声地问。
夜枭点头,“他伤了你,用你的毒药治他,也算一报还一报。”
他没有想过放过铜长老,没有当场杀人,绝对不是他心慈手软。
而是他想到了更好的方法惩罚。
“你不是说,你的毒药不着痕迹,不会留下把柄吗?”见她担忧,夜枭出言安抚。
“你......你怎么会回来?”事到如今,魔筱筱也不再纠结前事。
她好奇的是,他明明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怎么会突然返回?
就连她自己,在地牢的时候都绝望了。
“感觉到不对,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