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枭,出事了,筱筱没了!”脸色苍白没有以往冷若冰霜,左护法急急赶来告知这个消息。
夜枭没有说话,只是眼前陡然一黑,差点站不住。
扶着桌子站稳,夜枭的声音出奇的平静,“你说,筱筱没了?”
“嗯,不止筱筱,苍耳他们也出事了。”左护法有些气弱。
对上夜枭倏然投来的愤怒眼神,她赶紧解释。
“有人发现了荆州沈家人的踪迹,你的事,门主都知道了。”
难怪他心里头一直萦绕着一股不安。
难怪魔人凤会让魔筱筱这么轻易离开。
“他们出什么事了?”夜枭忍着咽喉的甜意问。
左护法抿着唇,“和筱筱一样,死无全尸。”
她有些急促地说,“夜枭,门主这是在给你警告,他没有直接让长老们来抓你,就是给你机会......”
夜枭像负伤的野兽一样低吼,“我宁愿他直接让人来抓我!”
左护法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左护法,你不是在筱筱身边派了人保护吗?”摸鱼儿忍不住问。
“都死了。”左护法森冷着面孔,“门主是在提点我。”
“夜枭,现如今门主知道了,你只有自己认罪一条路。”左护法心生不忍,扭头就走。
摸鱼儿担忧地看着夜枭,见他平静地让人抬来热水洗澡,只觉得被一只大手掐住了脖子。
“夜枭,你别吓我。”
夜枭看着摸鱼儿,突然笑了,把摸鱼儿吓得更厉害。
“你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睡吧,有什么事,等睡醒了再说。”
魔人凤不动他,或许是还想着利用他,无论他打得什么主意,都注定要落空。
现在他们都很累,最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
摸鱼儿惊恐地看着他像没事人一样,洗澡,穿衣,然后躺下睡觉。
不一会还真的发出了熟睡的鼾声。
但摸鱼儿没有半点放松,只觉得更加可怕了,这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嘛!
夜枭整整睡了一天两夜。
第三天一早,刚走出茅草屋的摸鱼儿就因为一点小错,被拉到了谒金门的地牢。
接着,摸鱼儿和铜长老一样,突然又抓又挠,疯疯癫癫。
人照例被送到了葛夫子那里,一个铜长老不够,再来一个摸鱼儿。
这下有得慢慢研究了,葛夫子乐得不行,将人直接安置在药庐。
而夜枭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无视一路上看着他的奇怪眼神,领了任务便上马离开。
“你是说,夜枭没有任何异样?”魔人凤挑高眉。
“是,夜枭领了任务,离开了。”
魔人凤若有所思地挥手让人下去,黑眸微垂,“左护法,你说夜枭这是做什么?”
左护法如同往日冷若冰霜,不,是更加的冷,“属下比较想知道,门主想做什么?”
“呵......”魔人凤低醇的笑声响遍聚义堂,“夜枭是个难得的苗子,我不想杀他。”
“但是你也不信他。”左护法冷冷地点出了他的矛盾。
“用人,不一定真的要不疑,疑人若都不用,那怎么行?”魔人凤笑了,“谒金门,还不至于容不下一个夜枭。”
“但是谒金门却容不下筱筱。”左护法想到那个水眸汪汪地羞怯少女,眸光更冷。
“左护法,筱筱是我的女儿,我比你更加心疼。”魔人凤似真似假的感叹。
“但想让她脱离了谒金门,不也是你的手笔吗?”
左护法没有说话,魔人凤又笑了,“我这么做,也只是为了折断夜枭的羽翼罢了,只要他以后乖乖的,我可以把老七老八都给他做媳妇。”
左护法冷笑,老七老八?
那不是曾经被魔人凤送给七大杀手的两个女儿吗?
心头只觉无比厌恶,左护法不再开口。
这时候,她突然想起了夜枭的那句话。
——左护法,若是有一天你发现,谒金门不是安乐的家园,而是虎狼窝,你是会一直守护,还是毁灭?
所以,夜枭看得比她透彻。
谒金门不是一个安乐窝,而是一个草菅人命的屠宰场!
左护法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帮助夜枭送走苍耳和筱筱他们,魔人凤并没有太过追究。
而是像老猫戏鼠一般,逗着他们。
只可惜,夜枭没有接招。
那摸鱼儿呢?在谒金门里,唯一一个与夜枭走得近的人。
左护法探听到消息的时候,匆匆赶到葛夫子的药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葛夫子,这是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情了?”
葛夫子看着平日高高在上的左护法竟然关心起一个小人物,不由得有些好奇,“左护法,你这是看上这小子了?”
“葛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