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尉迟杯的消息吗?他现在怎么样?”叶寒声索性问其他两个比较“正常”的将军。
应天长若有所思,“他在中州,现在就是一个没有实权的武将。”
还活着就好!叶寒声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所以,老叶,其实你和尉迟杯是认识的?你投军是为了他?”曹进继续发问。
叶寒声头疼地揉揉脑袋,将他从地上拎起来,“认识,不熟,投军是想找事做,不是为了他。”
“你这么说,我们是不是可以认定为,你不是汴王一党?”贺熙朝慎重地问道。
“汴王一党?”叶寒声微微挑眉,“这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吗?
应天长微哂,原本他们怀疑叶寒声是北蛮的暗探。
难道他们接下来要怀疑,叶寒声是汴王的党羽?
若他真是汴王一党,那麻烦可不小!
贺熙朝想了想,略微保守地提醒,“汴王,是中州唯一一个能与储君相抗衡的人,他是储君的同父异母的兄弟。”
“尉迟杯是汴王的人?”
“尉迟家累世武将,向来中立,从不站队。”应天长有些惋惜,“只是尉迟杯和汴王有同窗之谊,交情不浅。”
“所以,就算尉迟杯没有站队,储君登基,他一样没有出头的机会了。”叶寒声总算有些明白了。
“是,没有站队,挂个虚职,这大概就是尉迟杯的结果了。
”同为武将,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尉迟杯的心情,但为了关河宁定,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你们不会又要怀疑老叶吧?”曹进赶紧揽住叶寒声的胳膊。
贺熙朝皱眉,长久才叹了口气,“老曹,一旦他的官职往上走,就算我们不查,难道储君那边就不会彻查吗?”
曹进顿时哑口无言。
是了,来历不明,又可能和尉迟杯扯上关系,这事就可大可小了!
“我的官职,可以不往上走。”叶寒声微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三名主将愣愣地看着他,像是他的头上突然长出了犄角。
“我的身份,确实不适合坐上高位。”叶寒声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必要说明一下。
在这之前,他确实希冀谒金门的那段过往能抹去。
但......就算抹去,那空白的几年又怎么向别人交代呢?
他可以不公之于众。
但曹进对他不错,应天长和贺熙朝的为人应该也能信得过......既然如此,他说了又何妨?
知道真相睡不着的人又不是他!
带着一点坏心,叶寒声笑了,他正要说,曹进捂住他的嘴。
“老叶,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比较好!我们几个的嘴巴是严,但是哪天说个梦话醉话就能把你卖了!”
曹进说着,眼神警告地瞥了应天长和贺熙朝两人,意思很明确,叶寒声他保了!
“老曹!”
曹进冷哼,“怎么,我替他担保还不行吗?再说了,他不是说不升官吗?只要他高升,就没人会在意他曾经是什么人吧?”
应天长和贺熙朝无奈地对视,这大老粗脑子难得开窍,却用在了这种地方?
“老叶,你不是北蛮的奸细,也不是汴王的人,对不对?”曹进盯着叶寒声不放。
叶寒声倒是想逗逗他,但见他那么认真,还护着自己,好吧!
心中叹了一口气,叶寒声正色道:“我不是北蛮奸细,与汴王,或者说整个朝廷都没有关系。”
“文渊之所以查不到,是因为我出自江湖。”叶寒声补充一句。
应天长和贺熙朝同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这两者就好。
但,叶寒声说的他的身份不适合高位......这又是什么意思?
头好疼!突然觉得他们就不该来!
“我觉得你们与其担心我的身份,倒不如想想,后面该怎么做。”叶寒声提醒道。
“若真的有人对粮草动手脚,想阻止你们打赢,那就不会只针对东路大军,也不会只针对这一次。”
这一次的危险是避开了,下一次呢?
若是下一次五路大军同时爆发断粮的危机呢?
三位主将脸色皆是一变。
提醒的义务尽到了,叶寒声告辞走人,他也累了,要去睡大觉!
至于其他头疼的事,就交给主将去操心吧!
一连几日,曹进都有些坐立不安。
直到快马赶来报信,他才总算松了一口气,脸上也开始挂上笑容。
“老叶,那个在粮草上动手脚的人已经抓住了,以后的粮草都会顺利抵达。”曹进神清气爽,一扫阴霾。
叶寒声没有搭腔,只是提着长矛准备去校场操练。
“老叶,你这是要去哪?”曹进跟在他身后。
叶寒声无奈停下,“我去校场,你别跟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