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明白。”叶寒声不露声色地应答。
长史眼中精光一闪,笑笑地将目光转至文渊身上,“文副将,得空你也多看看书,这懂得多了也不至于让人踩在头上。”
“多谢长史大人提点。”文渊皮笑肉不笑。
把长史打发走了,文渊笑容一敛,“老叶,长史这怕是盯上你了。”
“我知道。”叶寒声看出他眸底的担忧之色,心中了然。
长史不只是盯上他,还想离间他和文渊的关系。
踩在头上?长史还真是善于玩弄权术!
“那我们的这支小队就叫太阿吧!”文渊的注意力又转了回来。
嘿嘿,虽然他是武行文不行,但长史那个掉书袋的都说好,那就肯定好!
这边,张言七忍不住手一颤,石子落地,忍不住哀嚎,一屁股往地上就坐。
“你做什么?还不赶紧站起来!”孙源在旁边低嚷。
张言七捂着脸,“我的石头掉了!”
“老叶只说让我们坚持两个时辰,又没说石头不能掉地。”孙源一句话,让众兵士的心头都松了一口气。
对啊,老叶只说让他们坚持,又没提其他要求!
张言七也像捡了救命稻草,一骨碌从地上爬起。
深吸一口气将石头再次放在刀身上举起来。
足足捱了两个时辰,众兵士的胳膊都酸得抬不起来,就是双脚也忍不住打颤。
回到营帐之后,扑通倒在地铺上就起不来了。
原本还羡慕的其他士兵见状,又是好笑又是心有戚戚。
他们可是亲眼看着不少人被送到军医处去治疗的。
孙源咬着牙,抓握着帐篷的布条慢慢坐下,恨不得跟其他人一样直接倒卧不起。
“孙源,你还好吗?”简硕从嘴里咕哝一声。
“不太好。”孙源脸色有些难看,手臂酸疼,腿根发麻,他的骨头叫嚣着要散架。
张言七舒服叹了好大一口气,“还好已经结束了。”
简硕嗤笑,“谁跟你说的已经结束了?”
有人僵住,孙源苦笑,“老叶说了,这只是开始。”
张言七痛苦地嚎叫一声,“不是吧?”
简硕哈哈大笑,扯动手臂的酸疼忍不住龇牙咧嘴。
注意到孙源在思考着什么,“孙源,你又在发什么呆?”
孙源一头倒卧在地铺上,“我只是在想,我们还没开始就这么累,老叶那一身的本领是怎么练成的。”
众人默然,是了,老叶的年纪和他们相仿。
他又是花了多少心血才成就今日?没人知道。
果然,昨天的训练只是开胃菜。
一夜的时间,叶寒声给太阿小队制定了接连十日不同的训练。
诸如趴伏穿过千百把大刀的架子;扛着巨木过旁边的西月江;背着巨石快速爬上参天大树......
一百多人的小队有人退出,有人加入,有人负伤,有人不甘......
第十日,叶寒声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只体躯健壮,四肢粗短的野猪。
野猪被困在铁笼子里,铁链绑缚,两对尖锐的犬齿半露在嘴外。
熟褐色的眸子充满愤怒,庞大的身躯不断撞击着铁笼子。
听到动静的全军兵士都忍不住想围过来看个究竟,就连曹进也被吸引过来。
没有出声打扰,曹进看着叶寒声挥手让太阿小队围成一圈,打开笼子放出其中一头野猪。
骑在野猪背上,两手揪着野猪耳朵上的鬃毛。
双脚稳稳踩在地面,任由野猪疯狂地甩动,叶寒声依然不动如山。
“你们一百多人,要是让牠跑出圈子,那前几日的训练就再继续。”
以孙源简硕为首的太阿小队吞了吞口水,纷纷拔出刀,严阵以待。
“老叶,我们要是杀了牠,晚上能加肉吃吗?”孙源双眼熠熠生辉,虽然军中没有断粮,但这肉可不经常吃到。
他这一说,众兵士也跟着垂涎三尺。
仿佛在他们眼前的不是穷凶极恶的猛兽,而是一盘盘香喷喷的猪头肉。
叶寒声啼笑皆非,提醒道,“小心你们先成了牠的盘中餐。”
简硕大笑,“不会的!兄弟们,大家一起上,今晚给大伙加餐!”
“大家分作两队作两个包围圈,防止牠突破第一个圈子!”孙源快速调动。
由张言七带着一半的人后退形成另一个包围圈,他和简硕带领另一半人举刀准备。
叶寒声的眼里闪过激赏,随着他一声轻喝,翻身跃起。
落在曹进身边,失去钳制的野猪更加疯狂,凶狠暴躁地往前撞。
太阿小队的士兵连连后退,接着背对着野猪的孙源和简硕,从后背干扰袭击。
惹得野猪嘶吼一声,反身攻击。
两人一人一刀,一左一右,配合着太阿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