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先把查木达的亲兵吞下,再作打算。”钟离春满意极了。
钟离春满意了,应天长可有些不满,“老子怎么还真就对上忽元卓那个老匹夫!”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应天长还是吩咐下去,“去,赶紧传令大军后撤三十里,然后......”
要说还是贺熙朝干脆,他一听说自己要面对孛尔布格,立刻退往当日曹进驻扎的莱芜,甚至南边那条小道也用巨石给封了,只留下正面一条通道。
再将军中的弓箭手调配到大门,严防死守,就是不出击。
至于曲玉管就更简单了,面对查木达的攻击几乎可以说是全线溃逃,除了人马没有丢多少,这阵地是一退再退,丢盔卸甲也不为过。
“其他四路大军怎么样了?”眼看这场大仗拖了将近两个月,就快入冬了,叶寒声担心军心不稳,已经在考虑硬碰硬的打算了。
曹进拿到四路大军的消息,不由地笑了,“你来看看。”
叶寒声挑眉,看来是好消息。
确实是好消息,一开始,孛尔布格大军还同仇敌忾,但是架不住人家不跟你打,就只躲着。
北蛮军是以勇猛凶悍闻名,但这样的军队若没有好好安抚是耐不住性子的。而久等不到贺熙朝的应战,时不时还要被曹进的小股骑兵骚扰,军心有些涣散。
更有甚者,贺熙朝还三不五时地以绸布书写信件,给孛尔布格传信,当然,信件内容是大秦朝文人墨客书写下来的诗词歌赋。
渐渐地,有传言出来,说是大秦朝主将贺熙朝明白孛尔布格不想与大秦朝开战,但逼于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来到战场上。
而贺熙朝与孛尔布格是英雄惜英雄,所以不忍与之对战,只能遥寄诗词以示慰藉。
这样的流言传来传去,传到最后北蛮王坐不住了,连连传下令牌要将孛尔布格召回。
而孛尔布格意识到其中有诈,但他还未想通诈从何起,甚至他也不知道北蛮王三番五次下令让他回孤鸾......
至于曲玉管那里就更荒唐了,明明查木达除了不停地夺走空空如也的大营,但北蛮王收到的消息却是查木达杀敌无数,甚至就连曲玉管的副将都被斩杀,为太子扎都报仇雪恨云云。
于是乎,嘉奖的指令不停下达到军中,对查木达是各种表彰,把茶茶哈尔气得就差没有口吐白沫。
要问茶茶哈尔为何会知道这些嘉奖,原来是北蛮王派遣的使者走错了营帐,每每把茶茶大营当成了查木大营,就这样造成了茶茶哈尔对查木达的愤恨和恐惧。
是的,恐惧。茶茶大军和查木大军目前是平起平坐,但如果查木达此次大胜,那么回去之后地位必然凌驾茶茶哈尔之上,这怎么能让茶茶哈尔不心生恐惧?
至于应天长,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每天不是烦躁地抓头发就是祈祷北蛮王赶紧将忽元卓召回去。
“老叶,我这招管用吧?把北蛮老小子的令牌送到茶茶哈尔面前,哈哈哈,孛尔布格不知道老小子让他回去,茶茶哈尔不知道查木达无辜,这才叫乱成一锅粥!”曹进乐不可支地求夸奖。
叶寒声也跟着笑了,“难得你还记得你的脑子,不容易。”
“不过再拖下去,我们受得了,粮草可顶不住了。”曹进也有自己的担忧。
“嗯,让人准备,大军出动,蛰伏待机,一旦摸鱼儿传回消息,立刻发兵莱芜。”叶寒声也清楚不能再等。
他想了想,“再和曲将军说一声,下一次查木达再进攻,若是茶茶哈尔还没有动静,就全线反击,飞熊军一半兵力作援兵。”
“好,我这就去安排!”曹进连连点头。
就在这时候,文渊匆匆赶来,“将军,摸鱼儿传信了,北蛮王出动了亲兵,要强行把孛尔布格带回孤鸾!”
叶寒声和曹进心中一震,相视一眼,时候终于到了。
大军整装齐发,快速赶往莱芜。打探到孛尔布格已经走了一天,曹进放出信号弹,已经等得不耐烦的贺熙朝立马出兵,和曹进前后夹击,趁着主将新换,军心彻底涣散,将孛尔布格的大军一网打尽。
等孛尔布格得到消息时,他距离孤鸾国都只有百里之遥,赶不回来了。
同一时间,茶茶哈尔听说查木达已经将曲玉管逼得退无可退,最后一战就能将其生擒活捉。
他没有犹豫,挎枪上马,指挥手下大军直插查木达中军。
同样穿着一身北蛮士兵服,查木达大军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死在自己人手上。
两军厮杀,主将对战,查木达同样难以置信,在他的诘责之下,茶茶哈尔很快明白自己上当了。
但看着高高在上的查木达丑陋的嘴脸,以及厮杀成一团的两军战士,茶茶哈尔没有选择终止错误,而是选择一意孤行。
双方两败俱伤,曲玉管和叶寒声所率领的一半飞熊军在最后关头将其合围。
眼看大事不妙,查木达撂下茶茶哈尔就想逃走,被茶茶哈尔一枪刺下马,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