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天,那个流氓企图侵犯他妈妈时,少年跑进厨房拿起刀,就开始疯狂乱砍,他只有一个念头,他要保护妈妈,守护这个家。
他的疯魔样子,不仅吓退了那些来家里要债的人,也同样吓傻了他妈妈。
她说他是怪物,是疯子……
第二天,趁着他睡着时,她走了。
其实她不知道,许弋州那时候早已经醒了。
他将脸埋在枕头里,装作睡得很沉的样子。
沈星愔抱着少年,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他,
“不是的,不是州州的错”。
许弋州轻笑一声,少年的眼神中满是落寞和受伤。
扣扣的敲门声响起,红毛在门外压低声音,
“州哥,有人找你”。
许弋州将小姑娘从自己怀里拉起来,摸摸她的头。
门外,一个打扮贵气十足,长相妖孽的男人立在楼梯口,和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正在和旁边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说着话,那人是刚刚的保镖,但看起来又不像是保镖。
沈星愔总觉得他身上的气质,和她外婆有点像,她外婆是心理医生。
许弋州在看见男人的第一眼,便露出不耐烦和厌恶。
他拉着沈星愔径直从那男人面前走过。
那男人显然也看见了自己,他支开了那个奇怪的人,停止了交流。
“啧,小倔驴子谈恋爱了就是不一样”,男人点燃一支烟,靠在楼梯口,吐出一口烟雾,隔着白色薄雾看着回头的沈星愔,男人那勾人的桃花眼,仿佛会放电。
沈星愔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这样的男人。
在生活中,还是第一次见,她总觉得,那男人看着很熟悉的样子。
“小倔驴子,我就在这里等你”。
许弋州冷哼一声,转身去送沈星愔回家。
之后,他并没有再去网吧,而是直接回了家,在家门口,再次见到了那辆豪车。
男人依旧立在车边,仿佛早已经料到一切的模样,
“小倔驴子,你让二哥等得好辛苦”。
许弋州虽然才18岁,但身高依然和面前的男人差不太多,只不过一个稍显单薄,一个是标准的成人体型。
“要不要二哥出面帮你摆平”?
许弋州淡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陆廷霄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面前的少年,他掐掉手里的烟,
“小倔驴,你这样二哥很伤心的”。
“这样,这次的事情,二哥帮你摆平,你跟二哥回家”?
许弋州冷嗤一声,随即丢下一句话,
“不要再来找我,我跟你不熟”。
明晃晃的拒绝,不留丝毫情面。
陆廷霄看着少年冷冷的模样,还真是和大哥那臭脾气一模一样,他唇角一勾,转身上了车。
布加迪跑车的轰鸣声响彻整个老旧小区,许弋州掏了掏耳朵,脸上一副吵死了的表情。
“呲”一声,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跑车在许弋州身边停了下来,车内长相妖孽的男人探过身子,摇开副驾驶车窗,调侃道,
“小倔驴子,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个姑娘,舍不得走啊”?
男人说着,便探身过来想要摸摸许弋州的头,被少年躲开了。
许弋州将卫衣帽子戴在头上,离开了。
背影单薄,但却酷酷地……
跑车内,男人食指拇指撑开抵着下巴,看着面前的背影,眼底染上了浓厚的心疼。
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刚医生的话,
应该是轻微的人格分裂,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患者应该长时间受过什么刺激,往往在不良情绪的作用下诱发。
……
沈星愔自从知道了少年心里的痛苦后,便一直想方设法,想让他开心一些。
虽然这些天,许弋州在她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难过的样子。
但她就是想让她的少年,和其他普通的男生那样,可以肆无忌惮地在青春时光里玩笑,打闹。
就单纯地做一个学生,享受学生的快乐。
下课铃声响起,班主任走到门口才想起了什么,
“对了,明天下午有个篮球比赛,同学们可以积极报名”。
白桦一听这个,瞬间激动了,刚想踢许弋州凳子脚,忽然想起来他对于这种活动貌似不太感兴趣。
高一高二就去了一次,还打到半中间就离场了。
白桦脑袋像个陀螺一样左右转动着开始在班级询问,组队。
杨小艺从2班跑过来,兴冲冲地,
“小星星,你听说了吗?明天有篮球比赛欸,听说校草陆其行也会去呢”。
“你陪我去看好不好”?
沈星愔其实也挺喜欢看各种体育比赛,当下便答应了,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