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州抓住小姑娘的胳膊,将她往自己身侧一带。
沈星愔鼻尖都是少年衣服上特有的味道,她整个人都被护在了他怀里。
被一种熟悉和安心的气息所包围。
“嘶”,少年轻哼一声,沈星愔才意识到自己紧紧地抱着他,因为紧张,指甲似乎掐到了少年的腰身。
少女受惊似地,迅速放开了抱着的人,直起了腰身,脸红红地,不敢再抬头看少年。
许弋州身上还是刚刚被少女碰到时软软的触感,大脑似乎正在回味,一点也不像平日里那般清明。
几个差点撞到人的男同学,本想跑路来着,奈何对方是许弋州。
跑了被抓到,比留下更危险。
许弋州转身,上前对着刚刚那个差点撞到小公主的男同学便是一脚,
“腿不想要了老子帮你卸了”?
那男生脸色一白,不敢反驳。
走廊上聚集了一些学生,走廊尽头,教导主任正在巡视。
沈星愔怕少年被主任训斥。
小姑娘上前,拽住了许弋州校服后摆,
“州州,快上课了”。
“道歉”,许弋州下巴朝后指了指,示意他们给沈星愔道歉,几个男生连忙走到沈星愔面前,接连说了好几个对不起。
“啧”,许弋州掏了掏耳朵,“给谁道歉呢,声音这么小,老子站这么近都听不见”。
几个高高壮壮的男生立刻弯腰,一起高声喊,
“沈星愔,对不起”。
接连喊了三次。
颇像是黑帮老大给嫂子请安那种架势。
场面,一度就有些搞笑,围观的学生有几个忍不住哈哈大笑了。
沈星愔也扑哧一声笑了,许弋州看着小姑娘眉眼弯弯的样子,摆摆手,
“给老子滚”。
他们走后,少年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小公主叫什么名字?
沈星愔和许弋州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州州,你干嘛那么小题大做,万一被主任发现了,又要说你了”。
“老子看不得你受欺负,心疼”。
正准备坐下的少女,听见这话,脑子嗡嗡地。
小姑娘心里一甜,回头,眼睛亮晶晶地,
“州州,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这种话欸”。
少年也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不能说”?
沈星愔笑嘻嘻地,从口袋里变魔术似地,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塞到了少年手里,
“奖励你的”。
坐下后,小姑娘身子一侧,歪头,在许弋州耳边小声地,
“我喜欢听”。
少年耳根不自然地红了。
身后白桦咳了一声,
“喂喂,你们俩别这样好不好,后面还坐着人呢”。
许弋州不悦的声音,
“你不说话,我还以为卧着的是一只狗”。
“嗷呜”,白桦故作委屈地,“不带你这么欺负人的”。
一唱一和,惹得张英子也哈哈大笑。
前面,沈星愔捂嘴偷笑。
她的少年,会说好听的话逗她开心了,不过应该是偶尔?
像他那种高冷的,永远酷酷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忽然改变?
很快,沈星愔便被打脸了。
教室每天中午都有值日生,虽然换了座位,但值日表还是按照原来的座位排的。
沈星愔和班里的胖子徐达是一组。
徐达是班里出了名的懒,之前每次和徐达值日,基本都是沈星愔自己打扫卫生,徐达只负责将凳子给搬到桌子上立起来,便没事了。
可以说,谁和徐达一起值日,谁倒霉。
徐达可谓是懒到了骨子里,班里大家谁都不待见他。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不是懒,是眼里没活。
比如脏兮兮的教室,在他眼里,也是干净的,所以就没得打扫的必要。
沈星愔不是没说过,甚至拿扫帚打过他,但徐达永远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所以后来说多了,也就懒得再说了。
徐达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翘着二郎腿,咔哧咔哧啃着苹果,就等着沈星愔打扫完后,将椅子重新放下来,就完事了。
沈星愔拿着黑板擦在前面擦黑板。
小姑娘蹲在教室外墙角处清理黑板擦时,看见一双脚向这边走来。
黑色的帆布鞋,沈星愔一眼便认出了是许弋州。
抬头,还真是,男生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许弋州从小姑娘手里拿过黑板擦。
少年身高腿长的,拿着黑板擦呼呼两下便将黑板擦得光亮如新。
“坐那”,少年回头看了眼小姑娘,用下巴指了指第一排的桌子。
沈星愔愣了下,愣神的功夫,少年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