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愔点点头。
少女拽住了少年衣角,害怕他打架,
“州州不要打架”。
许弋州摸摸小姑娘的头,
“好,这次不打架,相信我”。
少年牵起她的手,向前走去,很奇怪,那个男人,竟然没有上前。
直到沈星愔独自进去医院,那个男人看见许弋州没有跟着,便也打算从侧门进去。
刚走了几步台阶,被少年拦在了门口。
他往左,少年往左,他往右,少年往右……
来回几次后,中年男人抬头,不耐烦,
“你有病”?
少年比他高,低头,
“你有药”?
“哦,忘了,你特马是个垃圾”。
中年男人终于生气了,抬头,扶了扶眼镜,看着少年,觉得不好招惹,
“你谁啊”?
许弋州两手插在口袋里,身高比面前的男人高出一大截,低头,看着他,又拽又狂地向下走去,硬生生将男人逼到了台阶下的某一个地方。
“怎么办?没有监控了”。
……
沈星愔推门进去病房时,小姨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看见沈星愔后,才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
肖音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精神上的伤害,却永远地留在了头脑中。
只要听见开门声,就会莫名紧张。
原本活泼的一个人,自从这次回国后,便像是变了一个人,沉默寡言,而且动不动就摔东西。
和肖琴的关系也变得很差。
那么好的小姨,沈星愔很心疼。
肖琴接过女儿手里的白粥,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装作不经意一问,
“在医院门口,没有碰见什么奇怪的人吧”?
沈星愔摇摇头,她不想让妈妈担心。
肖音已经做了伤情报告鉴定,但不知为何,那个人只是被谈话,后来就又出来了。
好像背后关系还挺硬。
都这样了,还没事。
他越没事,肖音便越暴躁,害怕,惶惶不可终日。
昨天肖琴还看见,他在医院走廊里,似乎在寻找妹妹,幸亏她回来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也是因为这样,肖琴给妹妹办理了提前出院手续。
第一节课后,
沈星愔在座位上没动。
沈星愔很担心,出院的时候,会再次遇见那个人渣,那会让小姨再次崩溃。
因此,整个人都蔫蔫地。
看见许弋州回来后,
少女忍不住小声嘀咕,
“州州,小姨很可怜,如果那个人在小姨周六出院的时候,又来怎么办”?
许弋州摸摸她的头,
“放心,他不会来了”。
少女半信半疑,但看着少年笃定的样子,又莫名觉得心安。
如果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她会认为是在吹牛,但从她的州州口中说出来,便是一个重似千金的承诺。
少年补充,
“那天我和你一起去”。
“我保护你”。
“好”,少女的脸上,才又出现了笑容。
许弋州沉着的心,也才终于明朗了起来。
连续几天,少年每天都将小公主送到家门口,看着她进去家里,才离开。
周五那天,许弋州和常航宇,白桦在校门口说话。
三个男生脸上均是一本正经的表情。
像是在商量什么大事。
沈星愔等在旁边时,因为看见一个酷似那个男人的身影,着急躲避时,不小心撞到杆子上。
送她回家后,少年没有离开,
“家里有创可贴吗”?
沈星愔点点头,又补充,
“我没事,州州,不用担心”。
少年二话不说,直接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去。
走到门口时,许弋州忽然停下了脚步,
“家里有人吗”?
他不能不考虑小公主的名声。
沈星愔点点头,这几天肖琴在医院,一直是住家保姆在照顾她。
“等我一下”,少女一瘸一拐地跑进去。
再次出来时,她拉着他的手,往家里走。
保姆被她指派到了厨房做汤,二人直接上了二楼,进去了小姑娘卧室。
房间基调是女孩子都喜欢的粉红色,像个公主房,少女心满满,一张圆形的床上,上面吊着粉色的蚊帐,床上还有小姑娘的睡衣睡裙,和娃娃胡乱地摆放在一旁。
温馨,可爱,小公主就应该住在这样的房间。
许弋州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沈星愔被扶着坐在了床上,脸红红地,这是她第一次带男生到自己的闺房,有点害羞,而且,屋里还有点乱。